“宮先生可好?”
“呵呵,梁相來了?宮某可是等你許久了!”
回身一笑,伸手請梁師成坐在亭中,這時壯漢已經提來了一壺茶,兩個人便坐在廳中慢慢品嚐了起來。
“宮先生可知梁某為何來此?”
“若沒猜錯,梁相恐怕是為了那花石綱之事吧?”雖是詢問,宮梻的面容之中卻滿是自信。
“呵呵,先生果然神機妙算,不錯,梁某便是為那花石綱之事,先生該知道的,官家為了此事可是愁苦的很呢!”
“嗯,梁相莫急,能否先容宮某問句話?”
放下茶杯,梁師成笑著點了點頭,“先生但問無妨!”
“梁相是想替官家找回花石綱呢,還是想讓官家開心呢?”
“這。。。。”聽了宮梻的話,梁師成竟有些懵了,為何宮梻要如此問?找回花石綱,不就是讓官家開心麼,何必分開說?心中疑慮,梁師成沉思不語,良久之後,他突然有些明白宮梻的意思了。自己如此積極,真的是為了找回花石綱亦或者找到匪人麼?好像完全不是,自己只是想借機討得官家歡心而已,錯了,真的錯了,如此簡單的問題,卻還要思考如此之久。
“梁某自然是選後者的,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也說不上,梁相願聽,宮某便不自量力說上一說!”
站起身,宮梻左手握拳放於腰後,當他站直了,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傲然之氣。
“花石綱被劫,看上去複雜無比,可仔細說來,無外乎兩種可能。第一,有人知道花石綱具體情況,所以提前做好佈局,等待蘇州府人馬盡入彀中;第二,廣德軍有人眼饞財物,利用職權,中飽私囊。而這兩種情況,根源都在蘇州府,因為只有在蘇州府,才有可能知道運送的是什麼!”
稍微思索了一番,宮梻繼續道,“如此一來,想要查下去,便可以少費許多功夫了,只要梁相與朱管事休書一封,自可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瞭解這批財物的情況!”
聽宮梻一席話,梁師成頓時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怪不得調查多日,依舊毫無線索,大部人馬都盯著江寧府,又怎麼查得到呢?
“先生當真是再世孔明,梁某佩服。據先生所講,問題倒是出在蘇州府,這就好查的,之前朱勔那裡便回過信,對此事甚為了解的,也只有三四人而已。除去朱勔,便只有永寧郡王、廣德軍統制楊開山、負責押運的副統制錢彬!”
說了一遍,梁師成又笑著搖了搖頭,“呵呵,說起來咱們這位永寧郡王還真做不出這種事,所以有可能的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嗯?梁相,你真的以為永寧郡王一點可能性都沒有麼?莫忘了,要順著官家的心!”
嘶,梁師成頓時有種涼水澆頭的感覺,還是有些想當然了,官家的心病是什麼?那無外乎這位侄子了。所以,無論做什麼,都要先從永寧郡王身上開始才行,也許有些浪費人力,可最為保險,也最能表達對官家的忠心。官家忌諱什麼,那就查什麼,如此,官家能不高興麼?
一定要查趙有恭,而且還要無所不用其極。永寧郡王是不是裝瘋賣傻,有沒有搶劫財物,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讓官家看到他梁師成維護官家的忠心。官家忌憚永寧郡王,可又不能殺,所以他梁師成要努力給官家找一個理由。
官家太在乎臉面了,要殺,也是要光明正大的殺。
該如何做呢?高興了一會兒,梁師成又笑不出了,他好像找不到什麼好理由,因為永寧郡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可偏偏沒有一樣能成為被定罪的理由。
“先生,具體該如何做,你心中可有什麼想法?”
若說梁師成此人,他尖酸刻薄,為人傲慢是不假,而對於真正能幫他的人,他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