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裡,趙有恭沉思半會兒,隨後一道道命令送出王宮,第二日定**就有了動作。駐守大楊灘的張拱於臘月初六午時,領三千兵馬過銀川城抵達囉兀城,同時保安營指揮使葉靜堂也率部五千餘人逼近延安府大理河一代,定東都統制牛皋也率部到達白乾山一帶,吳玠遣岳飛為將領四千精兵出銀州進入橫山東部山坳。短短時間內。定**在橫山附近集結起近兩萬人的大軍。定**調遣大軍圍困橫山。其目的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徹底收服藏在橫山密林之中的党項人。
定**要和拓跋郄開戰,赫連鐵樹當然高興萬分的,不過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牛皋的兵馬可不是吃素的,那近萬強兵駐紮在白乾山一線,不光可以支援橫山一帶,也能雖時向北進攻洪州和龍州。定**早有防備。赫連鐵樹倒也沒在意,因為他只要坐山觀虎鬥就行了,如果有一番惡戰,不管雙方誰吃虧,對赫連鐵樹來說都是好事。當然最好是定**踏破橫山,逼得拓跋郄向大夏國低頭,那樣就太美妙了。
橫山南部,趙有恭調集重兵,動作如此之大,自然瞞不過拓跋郄的。坐在竹樓中。拓跋郄臉上不滿寒霜,心中一遍遍罵著。“瘋子,那個趙有恭真是個瘋子,不就是搶了銀川城,殺了幾個人麼,用得著大動干戈麼?兩萬多人威逼橫山,這是要把她拓跋郄往死路上逼啊。”
雖然族中可戰之士不下三萬人,可人員太分散了,而且就算能集中起來,要和趙有恭手底下的虎狼之師交手,又有多少勝算?拓跋郄有心找拓跋輕雲商量一下,卻找不到人。此時拓跋輕雲裹著披風行走在前往銀州的路上,她心中很清楚,不能讓趙有恭和阿爹打起來的,雙方一旦兵戎相見,那對山裡的幾十萬党項子弟來說,可就是滅頂之災了。沒人知道趙有恭的手段到底有多狠辣,就像沒人會猜到定**的報復會來的如此快一樣。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幾萬党項青壯不是定**的對手,哪怕有山林的優勢在,依舊擋不住定**的。拓跋輕雲希望能消弭這場兵災,最好是一個人都不用死。
宣和三年第一場雪,持續了許久,這場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幫了拓跋郄一場大忙,如果不是這場雪的話,張拱早就下令進攻橫山東部了。
一天匆匆而過,當趙有恭趕到銀州城時,也得到了拓跋輕雲孤身入城的訊息。對拓跋輕雲的到來,並不覺得意外,以這個女人的膽識,孤身入銀州,也不足為奇。
溫暖的房間裡,兩碟小菜,一壺溫酒,趙有恭和拓跋輕雲相對而坐,此時的二人一如第一次酒樓相見的時候。不同的是,三年過去了,兩個人變了許多,趙有恭身上少了許多輕佻,拓跋輕雲臉上多了幾分迷茫。趙有恭變得更加自信從容,拓跋輕雲反而沒了以前的英姿颯爽。
“輕雲,你來銀州為了什麼,不說,本王也能猜到。天氣寒冷,還是先喝杯酒暖暖身子吧”曾幾何時,拓跋輕雲豪氣雲幹,面對趙有恭,可以隨意的把酒言歡。可現在,她看著杯中溫酒,卻有種落淚的感覺。這個男人殺了滿叔,是她的仇人,所以當年會昌寺外,丟了摺扇,一刀兩斷。可世上之事,哪是想斷就能端得了的?她努力躲避,偏偏命運推著她往上撞。
“趙有恭,看在我的面子上,退兵如何?”憔悴的玉容帶著些苦澀的笑,她近乎是在哀求。
趙有恭又何嘗想難為拓跋輕雲,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做,當來到關中,走上爭鋒天下這條路時,就註定有些東西要捨棄掉了。看著拓跋輕雲熟悉的面孔,長時間未見,她瘦了許多,那一對烏黑如寶石的眸子也少了往日光彩。輕輕的搖搖頭,趙有恭放下酒杯,淡淡的說道,“輕雲,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