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是耿翼將軍的人,那邊地勢寬闊,除了耿翼麾下的兵馬,恐怕別的人也無法完成這個任務”高寵如實回答,卻見趙有恭輕輕搖了搖頭,“不妥,不妥,昌克你趕緊去一趟東邊山腰,跟耿翼交代一下,所有人喬裝一下,裝成飢餓無力的樣子,如果碰到女真人偷襲,稍作抵抗立刻往山上逃,逃命的時候裝的像一點。”
“啊,殿下,那地方不守了,這是不是有點過了?”高寵半張著嘴,腦袋裡嗡嗡作響,她實在搞不懂殿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趙有恭拍拍高寵的肩膀,神秘兮兮的笑道,“你呀,就把心放肚子裡吧,本王這麼做自有道理,你也不好好想想,日前剛弄一群面黃肌瘦的兄弟糊弄石家奴,這會兒跟人家打起來就生龍活虎的,就是傻子也知道里邊有問題。”
原來如此,高寵一拍腦門,大笑著去傳令了。由於趙有恭早做了安排,啟善很悲劇的成了一個演員,當夜啟善便奇襲了定****草草修建的東大營,耿翼稍作抵抗便撒丫子往山上跑,麾下兵馬一個個抱頭鼠竄,丟下的武器也不少,由於啟善所部多為騎兵,所以也不可能追的太深。打了一番,耿翼便下令退兵,並親自跑了一趟帥帳,已經是子夜時分,石家奴卻還沒有睡,聽聞啟善回來,趕緊讓他進了帳,“啟善,情況怎麼樣?”
“可汗,不出所料,這些個漢人肯定是輜重匱乏,末將看他們防守嚴密,營帳見得也是有板有眼,可一打才知道是徒有虛表,這些個漢人除了負責守營的,其他人各個面黃肌瘦的,八成是很久沒吃過飽飯了。可汗,你說得對,咱們跟漢人談,等把阿朵救回來,立刻攻山,到時候讓他們插翅也難飛。”
得到啟善的確認,石家奴總算長舒了一口氣。只要漢人沒什麼陰謀詭計就行,石家奴舒服了,被扣在山上的富察凌墨可一點都不好受,她心裡焦急萬分,明知道漢人在使用詭計,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個可惡的趙有恭,當真是詭計多端,明明兵強馬壯的,卻讓人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次日,趙有恭換上一身錦服,悠哉悠哉的下了山,兩軍對壘應該是磨刀霍霍,針尖對麥芒才對,可今日雙方平靜得很,兩軍大陣相隔兩裡地,最中間擺著一個傘蓋,一張桌子,兩碟小菜,一壺美酒。石家奴早已經坐在那裡等著了,如此安排,自有深意,石家奴也想見識下秦王趙有恭的風采,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傳說中那般勇毅,如果趙某人連這種小場面都鎮不住,就著實有點讓人失望了。雖然趙某人貴為攝政王,可石家奴還是願意稱他一聲秦王。巳時,趙有恭如約到來,趙殿下本來賣相就極佳,再加上一身金龍錦袍,腰纏玉帶,當真是氣度不凡,便是石家奴看了也不得不讚嘆一句人中龍鳳,怪不得趙有恭能年紀輕輕就闖下諾達基業,光這份從容鎮定就不是常人能比的。
趙有恭沉著鎮定,石家奴自然也不會弱了自家風采,他起了身,很適和善的拱手行了一禮,“久聞殿下大名,今日得見,當真是一表人才,俊朗不凡啊。”
趙有恭微微錯愕,嘖嘖,這個石家奴真不愧是女真人中的漢學大師,瞧這話說得,如此漂亮,可偏偏又是罵人不吐髒字。傻子都知道趙有恭為天下人稱道的絕不是他的長相,而是他多年來披荊斬棘表現出來的勇猛無畏和殺伐決斷。可石家奴倒好,只說趙有恭長得好看。其他一個字都不提。這不是擺明了罵趙有恭徒有虛表。裡邊草包麼。石家奴罵人罵的非常隱晦,不是極為聰明之人,是絕對回不過味兒來的,來而不往非禮也,趙有恭可不是什麼善茬,當即拱拱手回了一禮,“可汗也是一表人才啊,怪不得能有今日之成就。本王可真想見見完顏大王的姐姐了,聽聞公主殿下可是個了不得的賢內助啊。”
趙有恭此話一出,石家奴立馬就笑的有點不自然了,趙某人這是擺明了罵他石家奴是個小白臉,能有今日之成就靠的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