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並不怎麼開心,趙有恭詫異。不由的問道。“晉卿。你這是怎麼了,有話直說。”
“殿下,既然如此,那屬下可就說了,那玉蟾奴你打算怎麼辦?真的這麼放著不管不問?這一年時間,她可是悄悄地找過二郎好多次了,明裡暗裡在打聽你的訊息,殿下必須想個辦法才行。否則早晚會出事故的。”
趙有恭也有點理解吳玠的,在玉蟾奴這一點上,確實讓吳玠為難了,放在往常,像這樣有威脅的人,直接抹去便是了,可偏偏玉蟾奴與他趙某人有一夕之緣。話說到這裡,吳玠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希望他趙某人親自出面安撫一下玉蟾奴,只是礙於主僕身份。不好明說罷了。當然也可以想辦法除去玉蟾奴,但這也要趙有恭做主才行。
“晉卿。你抓緊時間安排下楊佛海的事情,玉蟾奴那邊本王親自走一趟”站起身,拍了拍吳玠的肩頭,微微笑道,“晉卿,以後有事直說便是,本王不是那等小氣之人。”
“是!”吳玠溫善的笑了笑,雖說殿下大度,但作為手下,還是謹守本分的好。
商州阜民鎮,依舊還是那副老樣子,最近年關了,前來進貨的人多了許多,不過大多是商州附近的商戶,守著官鹽一途,著實發財。不過這一年大多數商戶對阜民鹽鐵監還是有些意見的,就今年一年,官鹽供應少了許多,鹽鐵監給的解釋是鹽場出了變故,礦鹽減產。若是真的也就罷了,可有的商戶卻吃得很足,就拿那同州鹽商來說吧,明顯比其他地方賣的多,有時還會低價倒手,這也太說不過去了。不過商戶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因為這種事經常見,便是上告了,朝廷也不會管的,誰知道這些分出的礦鹽中關係著多少官員的私利呢。
不得不說這次商客們真的錯怪阜民鹽鐵監了,這些分出的礦鹽,可跟阜民鹽鐵監的官員一點關係都沒有,大部分都落入了晉陵王府的口袋,只不過無人知道罷了。
冬日的阜民鎮,有些乾冷乾冷的,寒風颳著樹枝,颯颯作響,雖是臨近過年,阜民鎮的年味卻很淡。雅緻的小院裡,玉蟾奴裹著一件厚厚的裘衣,彎著身趴在欄杆上,湖裡已經結了冰,凍死的魚兒清晰可見。又是一年過去了,人又老了一歲,呆在這個院子裡,玉蟾奴卻什麼都感覺不到,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死人,對什麼東西都提不起興趣,只是機械式的奉迎,哪怕自己噁心的想吐。不過今年還是有些不同的,無論是醒著還是睡著,心中多少還是有點期望的,她的腦海裡有一個模糊的影子,不知道他的聲音,不知道他的樣貌,只知道高矮,有時候,玉蟾奴會將那個男人幻想成一個丰神俊朗,風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有時也會將他幻想成一個虯髯大漢。時間流逝,春閨深鎖,每每對著銅鏡,她能想的,能盼望的,也只有那個男人,雖說很傻,因為那只是露水情緣罷了,可她不得不去想,因為除了這,她還能想什麼?
玉蟾奴的身子豐潤了許多,粉嫩的臉上總是帶著幾分春意,從申時一直坐到酉時末,天黑了,才想到去吃點東西,然後回屋歇著。楊管事並不經常來的,如果他經常來,那她玉蟾奴也許早就活不成了。冬日的阜民鎮太冷,可屋中卻溫暖如春,玉蟾奴來到銅鏡前,卸去髮釵,一頭烏黑的長髮亂糟糟的散在肩頭,手指輕叩,繫帶分開,那件裘衣慢慢脫落,隨後是淡黃色的褙子,粉色抹胸,裡邊,什麼都沒有穿,潔白的身子有如羊脂玉一般,手指劃過每一寸肌膚,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玉蟾奴在笑,可笑容裡多有淚光閃動。
百里花兒紅,寒冬為誰開。梅花盼著君子,牡丹有著貴人,可她玉蟾奴有什麼,也許十年後,她就會成為街頭乞丐的一員,她太清楚楊太監了,那個太監玩夠了,就會放她走,不過走之前一定會毀了她,因為楊太監佔有慾太強了,他玩過的女人,不希望別人染指的。也許臉會被刮花,也許手腳會被折斷,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