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誠這時也感到似乎有點不對了,以七十二騎的能耐,就是再大的風雪也早該趕來了,怎地到這時候還未見蹤影?
他站起來,對熊大爺道:“大哥!待小弟出鎮去看看!”
熊大爺看看窗外漫天風雪,道:“二弟!這麼大的風雪……”
古誠介面道:“大哥不用說了,再大的風雪小弟也要去看看。”話未說完,人已快步向房外走去。
“二弟!我和你一同去!”熊大爺邁動腳步。
“大哥你就歇歇吧,有小弟去就成了。”
古誠在房門口轉身攔住熊大爺。
“古二叔!小侄和你一起去!”原白海站起了身。
“那麼,快走吧!二哥,有白海和小弟一同去,你總該放心了吧?”說著,身子一轉已走出了房外。
原白海緊跟在他身後,出房走去。
熊大爺望著兩人身影,道:“二弟!白海!一路小心!”
兩人已聽不到了。
熊大爺頹然坐在椅子上,瞑目垂頭不語。
只不過片刻間,門外突如狂風般捲進來四個人,驚動了熊大爺,睜目一看,不由大驚失色,急急站起身子,語氣有點顫抖地問道:“三弟!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古誠和原白海一出客棧門口剛想上馬,就看到一騎兩人如飛而至,馬口噴著熱氣,在兩人身前人立而起,馬背上跳落一人,滾落一人,正是雷莽和李鍔,一身的血,情形狼狽至極。
古誠一步衝前,抓著雷莽雙臂道:“三弟!怎會這樣?”
原白海已一個箭步衝前,將從馬背上滾落的李鍔一把扶起,也疾聲道:“李兄!你怎樣?”
雷莽頭一垂,急聲道:“二哥!進去見到大哥再說。”
幫忙著扶了李鍔快如風般走進客棧。
熊大爺睜眼見到一身是血,腿上有一道半尺長的刀口,血塊凝結,臉色蒼白,被古誠和原白海扶坐在椅子上的李鍔。
熊大爺臉色荒煞地急問道:“李鍔!怎會如此?”
李鍔勉強動了動身子,語聲低弱諳啞地道:“大爺!我們……中……中了……”
話未說完,頭一歪,暈了過去。
李鍔雖是腿傷止了血,由於初時只顧奔跑,未曾包紮傷口,在馬上一路奔跑,震動傷口,沿途流了不少血,現在顯是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古誠一步趨前,一按李鍔腕脈,道:“不礙事,暈了過去!”
忙從懷中掏出兩個瓷瓶,開啟一瓶,倒了三粒藥丸,捏開李鍔牙關,將藥丸放進他口中,再將另一瓶開啟,將瓶中藥散敷在李鍔腿上刀傷處,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方白巾,小心包紮好,對原白海道:“白海,幫二叔將他抬到炕上躺下!”
原白海幫古誠將李鍔合力抬到炕上,古誠為他蓋好被子,兩人轉身看著雷莽。
雷莽這時也喘過了氣,身上雖有血跡,卻沒有受傷,血都是受傷或死去的白衣人濺在他身上的。
熊大爺這時已鎮定下來,問道:“三弟!坐下來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古誠道:“三弟!怎麼只有你和李鍔兩人,七十二騎呢?他們現在何處?”
古誠心想準是發生了事,但他還不相信七十一騎會被毀了。
雷莽目中熱淚盈眶,哽聲道:“大哥!小弟對不起你!”
熊大爺心突地往下一沉,道:“三弟!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古誠和原白海緊張地注視著雷莽。
雷莽無比沉痛地道:“七十二騎已經毀了!”
“什麼?”熊大爺和古誠如受雷擊,霍然向前一步,激動地道:“七十二騎被毀了?三弟!真的?”
雷莽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