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這道坎。想想吳小桃那丫頭還真是個心狠的,說放下就能放下,丁點兒的眷戀都沒有。人都說一日夫妻白日恩,往日兩人那些過往在吳小桃哪兒竟似真的是半分情分都沒留下,可偏偏吳小桃越是這般決絕蘇常意卻越放不下。既然放不下蘇常意便不準備放下,只是對著吳小桃那丫頭,似乎自己以前那些路子都有些走不通。對這丫頭來硬的,摸了心窩子的說蘇常意自己下不了那手,若真是蘇常意能狠下心腸來對付吳小桃那丫頭那裡還能蹦躂到今日。
吳小桃生辰的第二日便是中秋了,蘇常意上午便走了。吳小桃和吳佑成跟店裡的掌櫃夥計一起吃了頓午飯,便回了家,準備落黑就跟吳佑成一道去去百柱廟看花燈。
蘇常意上午雖走了,卻也沒走遠,蘇家小輩中秋晚上都要到百柱廟看花燈,蘇常意便只是去了姚秦川哪兒。吃過午飯想起來扇子還落在了茶肆,讓來順去取,夥計卻說都沒見過。蘇常意確定扇子一定是落在了茶肆,聽來順回的話便想著是不是被吳小桃收了起來,心頭一動便奔了吳小桃的院子。
“姐,有人敲門。”吳佑成正在院子裡幫吳小桃洗頭,吳小桃閉著眼把頭髮挽做一坨捏在手裡對吳佑成道:“你去看看。”
吳小桃聽見吳佑成開了門卻半天沒聽到其他動靜,便想睜眼看看是個什麼情形,剛睜開眼,頭上的水卻是流到了眼睛裡,吳小桃趕忙閉上眼喊道:“成哥兒,給我絞張帕子來,水進眼睛了。”
吳佑成不放心的看了看站在院子裡的蘇常意,那邊吳小桃卻又是在催了:“成哥兒,快點兒。”
“唉。”吳佑成答應著,進屋尋了張乾淨帕子出來,蘇常意卻是一伸手要了過去,遞給吳小桃。吳小桃一隻手拿帕子捂了眼睛問道:“剛才敲門的是誰?”沒等吳佑成答話,吳小桃又拿手指了後腦勺,指揮了吳佑成道:“成哥兒,這兒再衝衝。”
蘇常意也沒吭聲,聽到吳小桃說話便從一旁的捅裡舀出一瓢水淋到吳小桃手指的地方。吳小桃邊洗邊唸叨:“這天越來越熱,頭髮長了,洗著費勁。”吳小桃唸叨完又接著半開玩笑的說道:“成哥兒要不你去給我尋把剪子來,趁著今兒洗頭,我把這頭髮剪一截?”
“你敢。”蘇常意聽吳小桃這丫頭竟要剪頭髮便沒忍住出了聲。
吳小桃用手攏住頭髮,又擦了擦眼睛撇了一旁站著的蘇常意。蘇常意只見吳小桃手腕翻動便是將頭髮挽了起來,額角光亮,一路水珠順著臉頰便是流到了脖頸,再往下卻是不見了,看著吳小桃那雙黑溜溜瞟過自己的眼睛,蘇常意便覺得喉頭有些發緊。
吳小桃瞟完蘇常意又瞪了瞪邊上站著的吳佑成,吳佑成只能一臉委屈的望著他姐。
吳小桃瞪完吳佑成,望著蘇常意慢聲道:“我自己個兒的頭髮有什麼敢不敢的。”
“你大可試試。”
聽到蘇常意口氣中一如以往的霸道,吳小桃心中一陣厭煩,眼神都不願再往他身上掃過,閉了嘴沒跟蘇常意再多說什麼,拿帕子絞著頭髮便是進了屋。蘇常意見吳小桃這幅模樣,便知道自己剛才那話是急了,吳小桃或許本只是有五分想剪短了頭髮,被自己剛剛那一阻攔怕是五分都要變了十分。蘇常意知道吳小桃這丫頭現在基本就是跟自己對著幹,自己越不讓幹什她越要幹什麼。
蘇常意進到屋裡,沉吟半晌方才緩了口氣半哄半勸的對吳小桃說道:“頭髮豈是說剪便能剪的,一年裡也就熱這麼幾天,再麻煩也沒幾回,你不要想著跟我置氣便真就把頭髮剪了。”
吳小桃剛才那也就是句玩笑話,她也知道剪頭髮在這兒可不是個簡單事兒,剛才不過是聽不慣蘇常意那副口氣才故意沒搭理他。這會兒聽蘇常意這般口氣同樣的事情同樣的意思再一說,心裡卻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吳小桃側過頭,眼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