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家既然要撤退,現在造的大樓自然與寶庫有關了,這是尋找寶庫的唯一線索。
雖然鍾離家養了我多年,於我有恩,但他們比竟是資本家,和我們不是一個階級,他們在我心中的地位與黨的恩情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我知道,我黨取得政權後,建設祖國需要大量的財富,所以,我冒著一死,將這個情報送出,請黨調查寶庫的下落,用這些財富,把祖國建設得更好。
看完後,小五忍不住“嘰”地笑了一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還會有這種情報,這長達十二頁的文字與其說是情報,還不如說是小說,而且是內容十分離奇的小說。
“怎麼了?那份情報有什麼特別嗎?”張昱天從來沒來過005號檔案室,也在抽出一份黃色情報看,但那些情報往往寥寥數語一點意思也沒有,見那個叫小五的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還發出笑聲,好奇地走過一問。
“怎麼還有這樣的情報?”小五把手中的情報遞給張昱天說,在他的想像中,情報應該是用電報,或密寫藥水寫的,字字珠磯,比如“十月一日八時,敵機將轟炸延安。”“敵八十四師,七點向方向佈防。”等等。
“其實,大部分的情報格式就是這樣的,是報告形式,是對敵方政治經濟軍事方面的大概描述,並沒有電影中說得那麼神秘,那麼玄,畢竟能接觸到核心機密的人太少了。”張昱天接過小五手中的情報翻了翻,知道他在驚訝什麼,這都是那些什麼也不懂的文人給誤導的,於是解釋說,“不過這份情報倒真是有點奇怪,它的內容太離奇了。”
“既然格式沒問題,為何說他沒有一點價值呢?”小五好奇地問。
“應該是內容的真實性有問題吧。具體的我也說不清。”張昱天說完,在桌子上的內部電話上拔了一組號。一個穿著軍裝的人,快步走進來,向張昱天立正敬禮後朗聲說:“處長有何指示?”
張昱天讓他介紹一下這份白皮情報的情況。那名軍官說:“這是一沒有任何價值的情報,之所以沒價值,是因為接到此情報後,組織立即派人核查,發現根本就沒有鍾離家族以及鍾離原這個人,連情報裡提到的忠誠學校都找不到,所以斷定這份情報的內容完全是虛假的,所以沒有任何價值。本來這種情報是要銷燬的,但不知它為何沒被銷燬,可能是它的內容比較好玩吧,被做為一個笑話留了下來。”
“那這個深藍確有其人嗎?”張昱天問,這也正是小五想知道的。
“這個深藍倒確有其人,只是四四年進入上海後就失蹤了,組織四九年初接到的這個情報,是透過郵局郵寄的。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訊息了。我們都懷疑這個深藍一到上海就犧牲了或著患了精神病,而這東西不是其他人的惡作劇,就是他臆想出來的。”
小五倒對這個深藍產生了極大興趣,因為這份情報從字裡行間給人的感覺是挺真實的,不像是虛構的,更不像是別人的惡做劇或一個瘋子寫的,即便他寫的內容真的全是虛構的,那他為何要虛構這個故事?
小五這樣想著,就忍不住又從桌上拿起那份情報翻了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支援他這一判斷的根據。
“你不愧是寫小說的,看來你對它倒是挺感興趣,那就送給你吧。反正也是無用的東西。”張昱天見那個小五對那份情報挺喜歡,笑著說,這幾個小時接觸,他發現這個傢伙沒有一般文人的酸臭和自命清高,對他非常恭敬,有些對他的脾氣。
雖然從情報角度講沒有價值,但從文化角度講,無論如何,五十多年前的東西都是很有價值的。小五很高興地收下了。
後來為了感謝張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