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吳良恐怕連個屁都不敢放。他才不管你官多大,人多帥。有本事就試試。
陳巍言被錢一夫那陰冷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強撐道:“錢處長,此事不可同一而論,當日吳家和神宗之戰畢竟影響不大。而且天神山乃偏遠之地,人煙罕至,而昨日之戰就在京都,連普通人都看到了,你說……”
“行了!”錢一夫不耐煩地揮揮手,不客氣道:“冠冕堂皇的話就不必說了。這麼跟你說吧,你們要是能問罪吳家。老夫定當親自負荊請罪。若是不能,這種區別對待的事還是別做了,省的寒了我等之心。”
陳巍言臉色尷尬至極,錢一夫此話還真不能反駁。
總不能跟他說。因為龍武局是國家的組織,所以他們可以隨意問罪三花尊者。而吳家實力太強,而且野性難馴,國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若真是如此,那恐怕正如錢一夫說的,人心會寒的,不患貧而患不均。
連外人都可以輕鬆放過,卻追著幾位忠心的三花尊者問罪,這要是傳出去,日後誰還肯為國家出力。
越是想的多,陳巍言就越加難堪,苦笑著對錢一夫拱拱手,嘆息道:“這話我會上報的,這些事我不管了。在龍華閣駐守時間長了點,最近我準備去地方上休息一段時間,日後錢老有事安排也用不著我了。”
“你要走?”
錢一夫略帶驚訝,這陳巍言可以說是和武者打交道時間最長的官員了。
龍武局的那些人算不上,連他這個處長也不過是個名義,龍武局真正意義上的官員只有陳巍言那一幫人。
當初在龍華閣的後勤主任就是陳巍言,龍華閣沒落之後,陳巍言也隨之調派到龍武局繼續負責後勤,大部分武者對他的感官還是不錯的。
而陳巍言也很會做人,雖然今日上門興師問罪,不過錢一夫知道應該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可若是陳巍言走了,日後來個只會搗亂添麻煩的,錢一夫不見得自己能忍得住,就算他能容忍,那些桀驁的武者可不會忍。
傷了新任後勤主任,或者說與政府溝通的橋樑,除非龍武局想要成為第二個神武處。
想來陳巍言也意識到了錢一夫的顧慮,當即解釋道:“楊主任人還不是不錯的,而且對武者瞭解很深,只會比我做的更好,絕不會給錢老你們帶來麻煩。”
既然要卸任了,自然不需要再用官職相稱。
錢一夫這些三花尊者,誰不是年齡過百,不為公事,叫一聲錢老都算佔便宜了。
“希望如此吧。”錢一夫輕嘆了一聲,正是多事之秋,希望來人別搗亂就成,要不然腹背受敵,這剛成立不久的龍武局能撐多久還說不準。
目送陳巍言離去,錢一夫搖搖頭,這時候將陳巍言調走,應該政界的那幾位對這傢伙和稀泥的手段有些不滿了。
不過那又如何,只要有武者存在,只要這千萬武者不亡,龍武局這種部門就少不了。
而想要拉攏幾位三花強者,當世武林有那麼多閒散三花嗎?就算有,他們會答應為國家做事嗎?
別到時候養出第二個藏天劍,那樂子可就大了。
搖搖頭,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並未被錢一夫放在心上,新來的主任識趣就罷,不識趣,武者也不缺手段讓他識趣。
……
天神山,岩漿湖底。
吳良雙眼陡然睜開,眼中精芒閃爍,向一旁守護的吳三龍詢問道:“如何?”
吳三龍搖搖頭,不以為然道:“青木門被毀了,青木門三花均戰死,不過龍武局也沒討得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