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解釋。“安麗絲小姐,我只不過是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玉鐲,因而失禮了。”
安麗絲微微頷首,也不知是否相信我的解釋。我氣憤地盯了卡特琳娜一眼。
卡特琳娜這個作俑者顯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把話題移開。“姐姐,你為什麼會請我們上樓來呢?”
“因為我聽到蘭特公子剛才在樓理吟述了一首詩。我母親是東方人,因此我小時候是在東方長大的,去年才回到愛克斯大陸。這首詩很有東方文學的氣息,因而使我感到很親切。那句詩我記得是這樣的:庖丁鼓刀,易牙烹熬,水欲新而釜欲潔,火惡陳而薪惡勞。九蒸暴而日燥,百上下而湯鏖。大意是誰來做?怎麼做?人物、典故、分工、物資、燃料、操作、環境,逐一不漏的闡述清楚,簡明扼要,有條不紊。又由於我正在客串廚師,因而更覺得親切,便冒昧地請你們上來,想見見是誰在吟那首詩。”
話題轉移後我輕鬆多了。於是我微微一笑。“安麗絲小姐,其實正確的說那是賦,相信你在知道賦這種文學。只不過我吟的只是其中一小段。
庖丁鼓刀,易牙烹熬,水欲新而釜欲潔,火惡陳而薪惡勞。
九蒸暴而日燥,百上下而湯鏖。
嘗項上之一臠,嚼霜前之兩螯;
爛櫻珠之煎蜜,翁(加三點水)古酪之蒸羹;
蛤半熟而含酒,蟹微生而帶糟。
蓋聚物之夭美,一養吾之老饕。
婉彼姬姜,豔如李桃,彈湘妃之玉瑟,鼓帝子之雲敖(加王字旁),
命仙人之萼綠華,舞古曲之鬱輪袍。
引南海之玻黎,酌涼州之葡萄,
願先生之耆壽,分餘瀝與兩髦。
候紅潮於玉頰,敬暖響於檀槽,
忽累珠之妙唱,抽獨繭之長繰;
閔手倦而少休,疑勿燥而當膏。
倒一缸之雪乳,列百施之瓊艘,
各眼灩於秋水,鹹骨醉於春醪。
美人告去,已而云散,
先生方兀,然而逃禪。
響松風於蟹眼,浮雪花於兔毫,
先生一笑而起,渺海闊而天高。”
唸完這首賦,安麗絲微顰著眉頭似乎在記憶。看來她的記憶力不錯。
卡特琳娜自顧自地把玩著手腕上的玉鐲,根本不理我們。那白白嫩嫩的手腕與晶瑩剔透的玉鐲,相映得宜。我猶豫不決,應該撫摸手腕還是把玩玉鐲?要不,一把全部抓在手裡慢慢摸好了?
過了一會兒,安麗絲閉上眼睛默背了一遍,再睜開眼睛時,眼中滿是喜悅。她輕輕地對我說:“謝謝蘭特公子。請問公子要在這兒待多久?”
“大概十幾天吧。然後我和卡特琳娜會去大草原。”
“那麼這些天兩位是否願意去我的莊園做我的客人。我會盡心盡力為兩位做最好的食物。”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既然安麗絲擁有東方人的血統,並且是從東方回來的,那我也就說了一句古東方中華語。我又看了看安麗絲,真奇怪,這時我倒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為什麼卡特琳娜和安麗絲都是黑髮?愛克斯大陸也有人是黑髮,但更多的卻是紅色、褐色、黃色,怎麼我面前的兩個絕世美女都是黑頭髮呢?看來黑髮女子才是最美的。不過她們倆的黑髮比起別人的黑髮,確實有著天壤之別,安麗絲和卡特琳娜的頭髮烏黑閃亮,卻又如同綢緞般光滑。我本來以為卡特琳娜的髮質是世間一絕,沒想到安麗絲也是如此。
後來的十幾天真象是生活在天堂一般,特別是一想起以後最終不能避免吃獸人所做的食物,那種反差之大,使我更加覺得在安麗絲的莊園裡生活特別舒服。
安麗絲變換著花樣給我和卡特琳娜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