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問必答的,跟以前比起來甚至更幽默和氣。
然而……我想“客套”真是世界上最強大而又無懈可擊的力量。
每次他露出那種疏離得體的微笑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每過一天就更忐忑三分。
越忐忑,就越纏著他刺探,越刺探,越忐忑得坐立不安。每秒鍾,我都擔心他翻臉不認人──那是一種欠了人家錢,偏偏銀行戶頭又早已透支的感覺。
釋迦穆尼曾曰:欠什麼,別欠感情,此言誠不我欺。兩人這麼耗著,日他老母的,所謂鈍刀子割肉,比彈雞雞彈到死難受一百倍!
而好死不死的,跟小溫州那邊的進度也一樣乏善可陳。
我想維倫在我頸側咬那一口的時候,說不定真是在打算惡意地宣告佔有權。不然怎麼次日小溫州就開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那塊褻瀆職守的膏藥後來被我在車座上找到,我也不敢去跟小溫州確認這玩意兒到底是接吻前還是吻後落下去的。老子還沒傻到那個自投羅網的地步。
如此拖了兩三天,倒是小溫州她爹沈不住氣,主動邀我上門。
吃飯時,超市小老闆旁敲側擊地跟我表示:我們家有人跟你姑父的朋友認識。
……原來如此。
溫州人最愛抱團,哪怕是一面之交,只要報出籍貫,立刻就能成立世間第一八卦情報網。何況中國人一向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爸家裡那攤七大姑八大姨早等著看我笑話,得到如此良機怎麼可能消停。
只是菩薩保佑,託娜塔莉的福,上次探親時,她已將我“男女通吃”的美譽散播於四海之內,一時間小溫州家裡倒也只以為我是普通的“花心、風流、紈!”,沒怎麼往性向上考察。
畢竟對於這個社會上的大多數人而言,G的存在還是很不可思議的。就像吸血鬼之類的東西一樣,你的確可以理智地承認這世界會有人半夜露出獠牙咬雞咬狗,但要懷疑這個“某人”就是自己的相親物件,還是非常需要想象力跟勇氣的。
小溫州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員。不過,雖沒怎麼懷疑我的性向,但也徹底沒影響她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很快在她身上我發現一個生物學真理:人人身上都有一隻基因叫瓊瑤。
──你不信?你不信是因為你暫時還沒啟用它。
小溫州的瓊瑤基因算是火力全開了,她那隻小腦袋瓜裡裝滿了狗血劇情,一天到晚顛三倒四地套我口風,生怕我還在迷戀那個 “綠眼睛的火爆德國女朋友”。
幾次交鋒,我終於心情複雜地領會到,在她的世界裡,福爾摩斯都已親自上陣,百分百確定我那隻吻痕是娜塔莉留下的了──女人的創造力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不過如此甚好,我借花獻佛,等我媽質問的時候就順手推舟,把小溫州的 “前女友橫刀奪愛”愛情悲劇大肆宣揚了一番,說得那叫一個情不自禁、身有苦衷、驚濤駭浪,口水四濺、欲罷不能。
我媽竟然真照單全收,不過她最近似乎也忙得很,只是心不在焉地叮囑我妥善處理愛情關係,別傷姑娘的心。
你看,對她而言,只要對方不是男人那就萬事ok。偉大領袖說得好,前女友現女友,能生兒子的就是好女友。
我對此無話可說。相信我,我從無意拿自己家當舞臺上演TVB家門恩怨悲喜劇,可生活就是這樣,你連妝都沒學會畫,它就已將你推到聚光燈前,除了賣力演出之外你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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