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朝中 的地位。
辰王府內,南宮曄佇立窗前,俊美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聽著青彥的稟告,毫無反應。
青彥忍不住抬頭去看,只能看到王爺側容,他總覺得,這一個多月來,王爺似乎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見他神思遊移,似根本沒聽見 他的稟告。只得重複道:“稟王爺,各位大人求見。”
南宮曄這才轉頭掃了他一眼,漠然道:“不見。”
青彥領命退下。
南宮曄走到桌案前,鋪開紙張,執筆輕瞄。是一個女子的決然轉身,絕美的面容帶著倔強的悲涼,本應聚集世間一切光彩的雙眸卻是如死水般空洞而絕望,唇角 溢位的一絲鮮紅,妖嬈刺目,灼痛了他的眼睛。他久久的凝視著這刻於他腦海中的單薄身影,俊美無儔的容染上悲悽的神色,目光中悔痛之意漸濃,右手邊是高高堆 砌的畫卷。這一個月來,每日一副,皆是那名女子的身影。他只要閉上眼睛,她便會浮現於眼前,如空氣般,在他的世界中,無處不在,任他如何努力,也揮之不去 !原來這個女子,在他的心裡,早已佔據了最重要的位置!
他對著畫中女子,柔聲低喃:“陌兒,對不起!請原諒我。”用手輕輕摩擦著畫中女子的臉龐及烏髮,目中溢滿深情與歉意。他承認,他後悔了!儘管承認得很不 容易,但他卻又不得不承認。
要如何才能令她原諒他,回到他身邊?
陌兒,他已經知道錯了!請不要再懲罰他!他可以不在意她與王兄發生的一切,不在乎她殘忍的報復。只求她能原諒他,回到他身邊!可是他卻不敢進宮面對她 ,她的漠視,她的冰冷,她與王兄的曖昧,無時無刻不在刺痛他的心。
風,帶著夏日的炎悶之氣,撩起了他的髮絲,也撩起了桌上畫像的一角。南宮曄隨手抄起一樣東西,壓上畫角,而他抄起的正是齊澈給他的關於生死蠱的筆錄, 被風掀開,遮擋了他的視線,令他煩悶的皺起眉,欲將那本筆錄扔出去,卻在半空中又頓住。
腦中浮現齊澈別有深意的眼神,齊澈不是多事之人,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那麼,在他拒絕之後,再次堅持給他這本破爛不堪的筆錄是否隱有它意?
耐著性子翻開,第一頁,介紹生死蠱的來歷以及中蠱者發作時的痛苦。
第二頁,生死蠱如何植入人體以及如何以下蠱之人的鮮血配置解藥的詳細說明,他大致掠過,翻過第三頁,上半段寫的是生死蠱培植時的艱難。
南宮曄對這些本就不感興趣,頓覺枯燥無味,正欲放下,卻被魔宮二字吸引,仔細一看,生死蠱最後一隻蠱竟絕於十年前的魔宮。
他再次耐著性子看下去,下面的內容看了一會兒並無什麼特別,只是當看到第四頁的內容時,他心中一驚。
中蠱之人,其體百毒不侵。
可助人抵抗外界對其意志的侵襲。
練武之人中此蠱不可與異性合體,否則,內力將被蠱蟲吸噬,功力盡失。
若無下蠱之人的鮮血配藥,中蠱之人則活不過三年……
他只覺心中遽然一緊,像是被人生生攢住了似的,腦海中迅速劃過一些片段。落花之舞中碎心之毒,只昏迷片刻後安然無恙,嗜血魔音可蠱惑眾人卻唯獨對她不 起作用,還有那一夜,她生澀卻毫無保留的回應時,彷彿帶著絕望的哀傷。那日軍營,她手中握著的劍輕易被他打落在地時無力而自嘲的表情……
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吻合,令他長久以來無法解釋的疑惑在剎那間全部解開,那麼,她……
他腦中轟的一聲,騰地站起身,雙手劇烈的顫抖著,無法再繼續看下去,任那本筆錄掉落在地。
儘管如此,他仍然難以置信。
若她真的身中生死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