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不住了,就躺下歇著了。”綠衣笑語晏晏地說道,故意曲解劉氏的話意,“難得姐姐過來一趟,到妹妹那裡坐坐吧。前幾天老爺剛給妹妹送了一包茶過來,正好姐姐過去嚐嚐,要是覺得好,就給姐姐包上。免得下次三姑奶奶過來的時候,嫌棄府裡的茶難喝。”
綠衣的聲音不大,但正好能讓屋裡的人聽到。周大海捂著額頭,呆呆盯著帳頂,臉色晦澀不明,讓人分辨不清到底在想什麼。
劉氏正詫異依雲在她屋裡嫌棄茶的事情,怎麼被她知道,一時沒有注意,就被綠衣半推半拽地拉到了屋裡。劉氏醒過神時已經被綠衣按坐在凳子上了。劉氏扭頭打量著屋裡的擺設,心裡又是一陣酸澀,憤憤不平地罵道:“真是狐|狸|精,這勾人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高。老爺這些好東西都沒你騙來了。”
綠衣推了一杯茶過去,自己端起杯子抿了幾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劉氏,譏諷地說道:“夫人的心也真是寬吶!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也真是讓人佩服。”
“喲,剛才還姐姐長姐姐短的,這一陣功夫就變成夫人了。你這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本事還不是蓋的。”劉氏鄙夷地說道,語氣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落寞。
“眼下屋裡就我們兩個人,也沒有必要再演什麼姐妹情深的戲碼了。我知道夫人恨地咬牙切齒,可那有什麼用呢?這是老爺決定的,也不是我一個小女子可以反抗的。”綠衣幽幽地說道,有些酸楚,也有些無奈。
“屁!你那鬼心眼兒那麼多,要想拒絕的話還會沒有辦法?我怎麼那麼不信吶?”本來要放句狠話的,不知為何,劉氏說出來的時候卻帶著哭腔兒,聲音裡有說不出的委屈。
綠衣喝掉杯裡的茶,又替自己倒了一杯,嘴角噙著淺笑,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就當是夫人在誇我了。”見劉氏眼睛瞪圓了盯著她,繼續說道,“也是,像我這樣窮苦家裡出來的人,也就得多想想,好好地替自己打算打算。不像咱們姑奶奶,有像夫人這樣的孃親疼著,什麼也不用操心,無憂無慮地成長著。總是以為嫁人不過是兩個人搬到一個府裡住著而已。就這樣住著住著就住出了孩子。”
“放你娘|的臭|屁!”劉氏眼睛猩紅,拍著桌子喊道。綠衣端著杯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好奇地問道:“難道是我說錯了?不能吧?我明明聽人說咱們姑奶奶雖是沒有和大少爺圓房,在容府裡可是樂不思蜀呢!”
“小賤|人,你別得意!告訴你,滅了你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劉氏呲牙威脅著,眼睛有些躲閃。她心裡清楚,她不是綠衣的對手。
“夫人,奴婢知道你不過是過過嘴癮而已,若是真有辦法,現在又何必在這裡放狠話呢?”綠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有時間和我生氣,還不如留些精力,好好教導一下兩位少爺了,免得他們也以為成親不過是兩個人住在一個府裡。”
“你哼!”劉氏知道自己說不過她,也知道多說無益,一甩袖子起身離開。手還沒有觸碰到門,就聽綠衣涼涼地說道:“看在相識多年的份兒上,我勸你千萬別去跟容家鬧。且不說,這件事情鬧開後,三姑奶奶以後如何自處,就是老爺那兒你也沒有好果子吃。”見劉氏怒視著自己,綠衣彈彈衣襟說道,“難道你不明白嗎?老爺不過是想要容家這門姻親。以後和容家如何我不知道,但是現在,絕對不容有錯。”
“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劉氏狐疑地看了她一陣,又坐回了椅子上。綠衣跟了她多年,她知道她是個聰慧之人。
“什麼?”綠衣放下茶杯,裝傻充愣地反問道,接著替劉氏換了一杯茶,笑嘻嘻地說道,“夫人,喝茶。”劉氏舉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