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有足夠的睡眠,二則……夜裡聽著自己閨女製造的如鬼哭狼嚎般的噪音,實在不是什麼美妙的享受!就算小濡兒不睡覺,她還要睡呢!
好吧,新手都是如此。
康熙走後一個月,宮中的天兒愈發冷肅了,孩子教育問題交給了老師,昭的確輕鬆不少。
鹹福宮西配殿。
風絮快步進了內室,屈膝一禮,便附耳道:“小主,奴才去請人,結果高答應根本不在長春宮。”
陳答應扶著自己粗了一圈的腰肢,不由蹙眉:“這麼冷的天兒,她今年又沒添置什麼像樣的冬衣,跑出做什麼?!”
陳答應看著外頭飄飄灑灑的雪花,臉色一沉:“她該不會是退縮了吧?”之前在絳雪軒外白白彈了半日箜篌,皇上沒引去,倒是凍壞了身子。
“她這是怕了皇貴妃了?”陳答應嘀咕道。
風絮低聲道:“那可是皇貴妃娘娘,高答應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人家可是副後,掌攝六宮事務,誰能不怕?!
陳答應氣得瞪了風絮一眼。
風絮急忙話鋒一轉道:“奴才的意思是,高答應可不比小主您懷了龍胎,哪怕皇上走了,皇貴妃也不敢把您怎麼了。可高答應就不同了,失了寵,又沒有身孕,皇貴妃要收拾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陳答應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要跟皇貴妃爭寵,自然而然就是皇貴妃的敵人了。”說著,陳答應有蹙了蹙眉:“御前幾個答應,我也就瞅著高氏有幾分膽色,她拉她一起籌謀。楊答應、穆答應、雙答應她們更是膽小如鼠,根本不足與謀!”
想到此,陳答應犯了愁:“高氏若真的膽怯了,可如何是好?”
風絮忙道:“小主,反正皇上現在也不在宮裡,您大可不必急於一時。現在,您的身孕才是最要緊的!”
陳答應擺了擺手:“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皇貴妃如今是不敢害我,可一旦我生下孩子,可就不好說了!”說著,陳答應低聲囑咐道:“你替我好生留心著高氏的行蹤,我總覺得她的性子……不像是個肯認命服輸的。”
“是,奴才省得了。”風絮心中哀嘆,主子動動嘴,奴才跑斷腿兒啊!
何止是陳氏盯著高答應,長春宮的尹貴人也瞧著高答應近來出入有些頻繁,高答應隔三差五便偷偷出門,出了長春宮,便往西面去了,取出尹貴人還以為高答應是去寶華殿拜佛敬香了,但後來發現高答應身上根本沒有絲毫佛香的氣味!
如此一來,尹貴人不免生了疑竇,西六宮的西面,是幾處專門給太妃們的住處,可隨著先帝的太妃一個個去世,那些宮苑便荒廢了,唯獨只有西北面的寶華殿光鮮華麗,時常有人去拜佛進香。
可高答應沒去寶華殿,是去了哪個荒廢宮苑不成?
尹貴人實在好奇得很,便只帶了心腹錢嬤嬤,偷偷跟了去。
尹貴人跟了一路,沒想到竟親眼瞧見身穿雪青色織花斗篷的高答應進了寶華殿。尹貴人不禁暗歎,難道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便看了錢嬤嬤一眼。
錢嬤嬤道:“貴人,這也不對啊!若高答應之前去的是寶華殿,怎麼回到長春宮,身上竟然一點檀香味兒都沒有?寶華殿日夜燃燒檀香,哪怕進去站一站,身上也會沾上味道,好幾個時辰都不散呢!”
尹貴人暗自點了點頭,檀香氣味悠遠,沾衣不去,忽的她腦中一閃:“對了,我記得高答應是帶了貼身宮女出來的,她那個宮女哪兒去了?怎麼只有高答應一人進了寶華殿?”說著,尹貴人眼中精芒一閃,“方才那個穿著雪青色斗篷的女子,真的是高答應嗎?”
錢嬤嬤一個激靈:“難道說,剛才進去的不是高答應,而是高答應的貼身宮女芰荷?!”
尹貴人重重點頭,“進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