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十說了出來。
不過她拿不準張氏到底是不是跟這件事直接相關,所以沒有說很多張氏在其中的作用,只是把當時的情況原原本本說了出來。並未添油加醋,也沒有加上自己的臆測腦補。
待她說到司徒晨磊差一點就遭了毒手。王月珊唬得臉色都變了,捂著胸口問道:“小磊,小磊,小磊沒事吧?”
“他沒事,我去得及時,還來得及救他。不過……”司徒盈袖遲疑著道,“我……我把那魯大貴給閹了,我爹……盛怒之下把他砸死了……”
“閹就閹了!這等人渣,不閹難道還等著他去禍害別人?!”王月珊見多識廣,深知有這種癖好的男人,絕對不會只對小磊一個人下手的。
司徒盈袖鬆了一口氣,就知道大舅母會站在她這邊。
“可是他到底是魯家人……”司徒盈袖悄聲說道。
事關皇室,總是很難善了。
所以司徒盈袖不得不求助外祖家了。
雖然魯家也不是什麼正經皇室成員,但是他們家到底是皇太孫的外家。
而司徒府,只不過是一介皇商。
司徒盈袖估摸著,他們家這一次真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說不定就此傾家蕩產。
不過司徒盈袖一點都不後悔。
和弟弟的安危相比,傾家蕩產又算什麼呢?
再說她還有孃親留給她和弟弟的嫁妝,不算在司徒府的產業之內。
就算整個司徒府沒了,她和弟弟也不會流落街頭的……
王月珊皺了皺眉,道:“這確實有些棘手。”
她比司徒盈袖對魯家人的瞭解當然要多一些。
魯家人能不把京城的世家大族都不放在眼裡,不過是仗著太子妃魯玥兒生了先太子的遺腹子。
因為太子已死,所以魯玥兒便成了頭一份,再也不用擔心有後來者奪去這份榮寵,也就不會想著要夾著尾巴做人,留一線餘地了。
如今皇太孫就是東元國唯一的皇位繼承人,魯家人還真有連“三侯五相”這樣的人家都不放在眼裡的底氣!
“你別慌,我回去跟你外祖父說一聲。這種大事,我一個婦道人家拿不了主意。”王月珊說走就走,沒有繼續停留。
這種事,當然要馬上跟沈大丞相溝通一下,免得被魯家人搶了先,束手束腳就不好了。
王月珊走了,同時把沈家的女眷也都帶走了。
沈老夫人聽說小磊出了事,也繃緊了臉,一言不發就走了。
司徒暗香正暗自歡喜送走一尊大佛,結果馬上就被張氏派來的婆子說得白了臉,慌慌張張跟著那婆子去看張氏去了。
司徒盈袖若無其事地守在花廳,對裡面的人笑道:“我弟弟有些不舒服,剛剛吃了藥睡下了。”又招呼大家好好玩,還有耍百戲的人上來,給賓客變戲法玩耍。
賓主盡歡而散。
……
等賓客都走了,司徒盈袖正看人收拾花廳,司徒健仁的貼身小廝板著臉走過來,對她道:“大小姐,老爺讓您過去一趟!”
司徒盈袖知道張氏肯定對她爹說了實話了。
剛才當著眾人的面,張氏不好澄清。但是私下裡跟她爹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肯定是會告她一狀的。
再說司徒盈袖確實是陰了張氏,因此早有思想準備。
司徒盈袖來到張氏和司徒健仁住的正院裡屋門口。鎮定地道:“爹、太太。”
“你這個孽障!還不給我進來!”司徒健仁在裡屋怒吼一聲。
司徒盈袖笑了笑,撂開簾子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一個明晃晃的花瓶就朝她砸了過來。
“孽障!你居然敢害你母親!”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