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那女鬼……白芷汀！”他猶豫了一下，才說出那唐朝厲鬼的名字，“我和她打過交道，覺得她並不是哪種喪失理智的厲鬼，還是可以溝通的……”

“可以溝通，結果她卻殺了兩宿舍的人！”

“老四冷靜！”許哲也壓住我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是擔心我會像林子安一樣出事，對不對？但是我告訴你，這一次，是我自己作出的決定，是我自己想去找白芷汀的。而且，我原本的打算，就是先把你送出學校，然後就轉頭回來找她的。”

“……”我斜他一眼。

許哲也搖搖手，再次鄭重其事地和我宣告：“別YY！”

我問：“那你為什麼想要回去找她？說你們倆之間沒什麼姦情，我真不信！”

“真沒有……”許哲也焦急地狡辯，但不知為什麼，忽然改了口，敲了我一爆慄，說：“行，就當我和她有什麼吧，那我去找她，你沒什麼意見吧？總之逸夫樓我去定了。老四，你現在要麼找出路，要麼就是去212室，再要麼就是回到112室裡面，看看錢多多還有沒有救。”

我拉住他：“不行！”

許哲也無奈地看著我，但他臉上去意已決，我只能想別的辦法，打消他這個冒險的念頭：“你覺得你可以跟那個女鬼打交道，但實際上，你上次已經激怒了她！”

“我有辦法打消她的火氣。”

“我一個人不行的！”我大吼。

許哲也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堅定地看著我的雙眼：“老四，你行的，不要小瞧你自己，其實你不比任何人差。”

一句話，彷彿是黑暗中，投射入的一寸陽光。

我猶豫了，我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許哲也的打算，考慮了許久，這才下定決定，上前摟了摟他，說：“行！為你這句話，不管怎麼樣，我都……我都盡力去做，你……你也要活著。”

“我會活得比你長的。”許哲也輕輕推開我，轉頭對那男鬼說話，這是他今天晚上以來，第一次開口和鬼搭話：“你們主子在逸夫樓的那一間教室裡？”

“地……下……室……”

“逸夫樓沒有地下室。”

“有……的……”

“好吧，看來只能靠我自己找了。”許哲也看了我一眼，又回頭去問那男鬼：“你可以給我帶路嗎？”

“不……能……”男鬼又蹲下來，在草地上摸索著，也不知道找什麼東西。他說：“我……死……在……這……裡……我……不……能……離……開……這……裡……”

許哲也無奈地嘆氣，拍了拍我：“你保重。”

我把牛奶瓶塞給了他：“拿點防身吧。”

他沒有猶豫，拎了牛奶瓶，就轉身朝逸夫樓的方向走去了。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白霧之中了。我轉身，面對我們剛逃出來的女生宿舍樓，問男鬼：“我現在走回去，你們還會弄鬼打牆嗎？”

“不……會……”男鬼機械地搖搖頭。

錢多多說過，與鬼接觸，碰上最多的就是鬼打牆，讓你不停地回到同一個地點，如果你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能看到相同的東西，那就是鬼給你的提示。而鬼打牆讓你不停地走回到一個鬼的身邊，那就是說，那個鬼有話和你說，你停下來，和他說說話，如果是好鬼，他會告訴你，該怎麼做；如果是索命鬼，那麼一開口，就沒命了。

幸運的是，我們碰上的鬼奴只是一個指路的npc，不是索命鬼。

於是我又問：“212室會有什麼鬼，男的女的？多少年的？”

男鬼回答：“女……的……沒……年……頭……”

沒年頭？是沒死多久的意思嗎？

我一哆嗦，似乎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