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顫,落在丫頭肚臍拇指大的一塊胎記上,腦袋突然嗡地響了一下,周圍的一切都在眼前模糊了。
當時巧兒出生是正月初一,算命的說這是皇后命,可是母親在看到這胎記就不屑地說:“什麼皇后命,有這胎記就什麼都沒了,以後別給人賣到青樓就好……”
“巧兒……”韋弗心在抖,聲音也在抖。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一路看著自己計程車兵怎麼為非作歹的將軍,韋弗怎麼可能不明白赤身***的她身上那些血是怎麼回事!
可是……可是……
他茫然地看著她,再看看她身後那些扭著她,卻因為她的稱呼而驚疑不定、不敢有下步動作計程車兵……
這已經夠震驚的,可是還有更震驚的,那往另一個方向跑的小孩似乎聽到了這邊生的事,也衝著跑了過來。圍堵她計程車兵舉著劍,她沒防備一個踉蹌就撞到了劍尖上,那劍將她小小的腹部戳了個洞,很多很多的血從那小小的腹部裡流出來,瞬間就驚呆了所有人!
韋弗覺得自己耳朵一定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麼又聽到有人叫他‘爹’,他瞪著那小孩,一地的血,小小的身軀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血流,難道她也是妖孽,要不然怎麼會把臉變得像自己的另一個女兒金兒……
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韋弗抱著腦袋拼命搖晃,那些嘈雜的聲音忽地又鑽入他的腦海,而且不肯放過他地追逐著他的理智,他從來沒這麼敏銳地聽到周圍的喧譁咒罵聲,像馬蜂一樣無孔不入地不漏過一條。
“太沒有人性了,這樣的小孩都不放過……”
“那真是他女兒嗎?把自己的女兒送給自己計程車兵凌辱,這樣的將軍還真少見……”
“有什麼樣計程車兵就有什麼樣的將軍,誰知道他是不是就喜歡這樣啊?”
“對,說不定他比這些士兵還沒人性,他剛才還去弄那個妖孽的血喝呢!說人家是妖孽,也許自己才是真正的妖孽。不是惡魔,又怎麼做得出惡魔才會做的事呢!”
韋弗追逐著聲音一個個看過去,沒注意在敵人的刀劍面前都沒有露出驚恐的自己臉上是怎樣一種恐慌的表情。
弄錯了,大家都弄錯了,他的孩子都逃難去了,眼前的人不是他女兒,他只是在做一個夢啊,為什麼要這樣說他!
啊……啊……
韋弗突然淒厲地狂叫起來,他的聲音如困獸一般悽慘悲慟,讓聽者無不動容,社臺旁所有圍觀的人和士兵全都靜了下來,都看著他。
韋弗看著巧兒,那雙眼睛裡都是期望,大大的眸子不如往日清澈,混沌中混著血絲,小小的臉青紫紅腫相間,倔強中透著委屈。他的目光移到遠處,金兒抽搐著,那雙佈滿了血的手向前抓著,不肯放棄地要向他爬來似的……
“你們不是巧兒,金兒……你們都是妖孽變幻來害我們的……”
………【356願賭服輸】………
正文'356願賭服輸
356。
高達在這混亂的廝殺中跑過鎮上,看到前一刻還很平靜的鎮上轉眼間變成了人間地獄,不能不震驚。年輕的臉龐上寫滿了驚恐,他握著劍退後,感覺他們都似瘟疫上了身,要不然怎麼做爹的殺了女兒,士兵圍著自己的將軍廝殺呢?
一個士兵舞著劍退後,劍鋒擦過高達的臉,還是他閃得快,否則臉就被劃破了。還沒站穩,那士兵就被另一個士兵戳穿了肚子,血濺到了他臉上,高達下意識地舉起劍。
殺人計程車兵拔出劍向他砍來,滿臉的血汙猙獰讓高達手都軟了,他可以無情地讓人舉弩箭威脅靠近城牆的人,可是這樣近距離的短兵廝殺卻是頭一次,看著還滴著血的劍已經戳到自己面前,那股濃濃的血腥味比恐懼更先闖進腦海,讓他嗅到就想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