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妤,這是人參雞湯。”郎太太忙送上一個保溫壺,一臉關切與委曲。
“謝謝,我在用獨參湯,再用參就相沖了。”青妤還是客氣的一點頭,把門關上了。
剛剛腦子裡轉過無數的宅斗的故事,她老年在宮中沒事時,那些老朋友們就進宮跟她八卦,各種精彩。剛剛她起碼有四種讓這老小三沒臉,最終,她什麼也不想做。
她什麼都不要老頭的,跟她爭什麼?爭了母親在天上會覺得開心嗎?母親為什麼非要送自己去英國?就是想讓自己離他們遠遠的,沒有父親總比長在父親身邊,看著他蠢強吧?
想到這兒,她又笑了。是啊,現在她終於放開了,原來她最痛苦的是,她發現父親輸了。
因為母親好強,於是兩個好強的人無法融合。咸豐好強嗎?他當然好強。接手一個快破產的企業,可是為了絕地反擊。他努力了!
更重要的是,他尊重自己,他也包容自己。他把自己的成功當成他的成功,哪怕她不對的,他也會強勢的攬在他自己的身上。‘那就是我的錯,我來承擔。’所以,她做了太后,她的脾氣就好多了。沒法不好,因為她沒了天。
她之前沒有婚姻時,並不理解父母的反目為什麼。曾經她一直覺得為什麼母親不離婚。而現在,她覺得她理解母親了。她不離婚,不是還愛父親,而是她不能扔下她。
父親那性子,只怕鬧到天邊,也不可能讓母親帶走自己。因為這樣,她也死心了,專心帶好自己,視父親與無物,她絕對相信,那時,母親的心裡是瞧不起父親的。
其實知道他繼妻是郎太太那樣的女人時,她也瞧不起父親了。什麼樣的男人才會找一個像護工一樣的女人做妻子?
當然,她一點也不敢瞧不起那個女人。但再一想,她又不要父親的遺產,她至於跟自己添堵,去找她的麻煩嗎?
“郎青妤,出來。”老頭回過神了,使勁拍著門。
青妤放下盒子,無奈的開啟門,看看左右,鄰居們只怕已經打電話給大堂經理了。
看著老頭血紅的眼睛,還有郎太太那微微紅的眼眶,她笑了,真是太狗血了。明明她最煩這種狗血的,為什麼非要逼她。
“我說了,離開北京之前會請您吃飯。”青妤無奈的說道。但還攔著門,並沒讓他們進。
“有這樣不讓父母進屋的嗎?”郎太太淚流滿面了。
“那個,郎太太,我從沒聽我媽說過,您是第三者的話。她婚姻的不幸,跟您一丁點關係也沒有。我一點也不恨您,請一定記住這一點。不過,不好意思,我媽死了十八年了。”青妤笑了一下。
話說完了,郎老頭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青妤頭嗡嗡的直響,她對郎老頭笑了一下,輕輕再一次關上了門。自己慢慢的坐在了門口的地毯上。
她拿了電話,“李中,來接我一下,我可能要針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模糊被人托起,不過她沒了意識。
再清醒,又是病房,不過在她面前的大臉是寧青,當然,坐在一邊的有李老,還有洋李大人。父親坐在最遠處。
“我到腦外科了?真是烏鴉嘴!”青妤對著寧青開著玩笑。
“你被送到了急診,然後說您的頭可能受到了撞擊,送腦外科查一下。”寧青也覺得好笑,被親爹打一巴掌能暈十多個小時,人家不送腦外科送哪。
青妤看向了李老,中醫把病人送西醫急診?
“我跟李中一塊去的,等他揹你回家,只怕就晚了。不過你爸不讓我施針,非送你進醫院。”李老也無奈,郎老頭是親爹,在青妤無意識時,作為青妤惟一在場的家屬,他還真有權決定她的生死。
“您覺得呢,我該用哪種療法?”青妤笑著看向了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