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樣。說實話,這樣還能有榮安,就真是老天保佑了。這麼多年,我佔著這位位置,又不能為您開技散葉,說到底,還是我對不起皇上。不然,他也不會提廢后了。估計,他是聽到風聲了。”
青妤是很瞭解咸豐的,對男人來說,可以置疑他任何事,但這個不成。真是提都不能提!
但咸豐有點好,就是自己也是他的逆鱗,誰敢拿自己說事,那人就得跟著倒大黴。也就特意提及了,奇瑞後來說‘廢后’的話。
“誰敢?”果然咸豐臉色一青。
“誰都敢,您看,我雖說生氣奇瑞這麼不給我面子,可是我又不得不多想一層。肅順、端華、玫嬪一家,這些人挖空了心思這是為什麼?宮裡無幼主,人心浮動。您做再多事,沒有太子,後繼無人,他們怎麼站隊?怎麼為子孫謀福……”青妤冷笑了一下。
“現在說廢后,很是時候!宮裡多年只有一位小公主。好容易有了一位懷孕的貴人,結果還被人害了。縱是這回處理得當,沒有惹火上身,但是,風向天天變,找一天,有心人再引導個陰謀論,把火引回皇后好妒,宮裡現在除了生了公主的麗嬪,也就是個無子無寵的多貴人。弄不好,我只怕就成了前朝萬貴妃之流了。”
咸豐咬著唇,他此時倒是平靜了下來,現在他沒了剛剛的氣餒,而是開始用政治人的思維在思考這件事。
“那按奇瑞的意思做吧!”
“這得細安排,回頭我得跟林嬤嬤好好琢磨一下。”青妤心裡微舒了一口氣,此時不能讓咸豐君臣相疑。撐著腦袋,腦子拼命的盤算著。
“難為你了!”咸豐看著青妤,有些心疼。
嫁給自己,可以說一天福都沒享受過,說是貴為皇后,估計她也是開國以來,最悲催的皇后吧?
開國以來,她是第一個要自己賺錢養家的皇后,說起來,自己都是靠著她強大的理財之能,才過得這麼舒服,可是老天就是不給她一個小小的賞賜,連個起碼健康的身體都沒有。
“是有點難為,不過總比您去找別人強。”青妤倒是認真的盯著咸豐說道,“那個,不但你噁心,我其實也挺噁心的。”
“現在好了,聽說老六現在除了那事,好像也沒啥事了。應該你快要當孕婦了。”咸豐苦笑了一下,輕輕的摸著她的臉。
青妤輕嘆了一聲,搖搖頭,“不,不能是我。說多貴人有了,我見天的要見客,真懷、假懷,你以為能瞞得了人。回頭說多貴人懷了,說怕出事,讓林嬤嬤找人把她送園子,好生的看護起來。等生了孩子,再回來。”
咸豐點頭,皇后懷孕那是國之大事,只怕那些能找得出來的人,都會進宮找點什麼事來。
“要不要不添幾個人?到時一個領個孩子回來,我們挑個好的培養。”
“算了,別作孽了。”咸豐打了一個寒戰,想想都覺得噁心極了。
青妤笑了起來,是啊,真是挺作孽的。何必呢?
而奇瑞和李鴻章議完室,泡了一個藥水澡,才把自己窩進了厚厚的皮毛褥子裡,聽著安娜給他彈著鋼琴,一手翻看著一天京中所有的報紙。一早上朝也就這時,他才能略有休閒。
“爺,茶。”桂喜親自端上了他的茶,說是茶,其實也是老桂煮的藥汁。泡完了藥浴,此時再喝一杯固本茶,最是重要。
“叫桂大夫進來。”奇瑞一口就把那藥茶倒進了嘴裡,根本沒嘗什麼味,似想起了什麼,忙吩咐道。
“是!”桂喜端著茶盤子退了出去。
他開始翻開了那些報紙,沒有細讀,每天發生了很多事,他就是在看報紙上各方的動向。
“爺!”老桂這些年跟著奇瑞走南闖北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倒是習慣了,跟著桂喜也就稱呼起奇瑞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