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都好。”孫媛美滋滋地往鍋裡倒牛肉,“有錢、有顏、有背景,放眼整個京北,挑不出第二個的好。關鍵是,他是霍明朗的叔叔。我只要一想到霍明朗今後見了你都要規規矩矩叫一聲嬸嬸,我就爽翻了!”
阮梨:“……”
這是阮梨沒想過的。
她沒想過用霍硯舟去報復霍明朗。
家裡的公司出事,她能幫助父親的微乎其微,霍硯舟在這個時候出現於她而言是救命浮木,才會讓她甘願用婚姻做籌碼,甚至無暇顧及之後必然要面對的流言蜚語。
“爽,真爽。”孫媛一邊喝著啤酒,似是又腦補了一遍,眉間眼底全是神經兮兮的笑。
“你不覺得離譜嗎?我和霍硯舟。”
“離譜什麼?”孫媛不解,“男未婚女未嫁,怎麼離譜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孫媛嘿嘿笑了聲,像個老巫婆。
她轉頭看向阮梨,“有件事兒l你肯定不知道。”
“什麼?”
“幾年前不知道是誰閒得無聊做過一個小範圍的投票,關於圈子裡最想睡的男人,霍硯舟——高居榜首。”
阮梨:“……”
孫媛衝阮梨昂昂下巴,“京北名媛的夢,睡後出個體驗報告呢。”
阮梨一瞬紅了臉,握著面前的水杯,試圖用冰涼的杯壁給自己降溫。
“臉紅什麼,你倆可是夫妻,睡個覺怎麼了?”說著,孫媛又碰碰阮梨,“霍硯舟那樣的,睡一下,不虧。”
阮梨:“……”
隔天,總檯負責拍攝紀錄片的專案人員來訪,阮梨跟著院領導忙了一整天,晚上回公寓泡了個澡卸去滿身疲憊,頭髮還沒吹完,手機就響了。
螢幕上明晃晃的“霍硯舟”三個字。
阮梨恍然想起一件事,霍硯舟說每晚十點通電話。
她連忙接起,吹風機的線被勾到,直接掉在了腳背上,疼得她倒抽一口氣。
“怎麼了?”
隔著手機,阮梨都能從語氣裡想象出霍硯舟擰眉的樣子,她淚眼汪汪,忍著疼,看自己已經泛紅的腳背,“被……吹風機砸到了。”
聽筒裡沉默一瞬,霍硯舟的聲音才又響起:“小心一點。”
阮梨微窘,總覺得霍硯舟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像在哄小朋友。
一時間兩人都安靜下來,本來就不熟的人被迫要打睡前電話,超過五秒鐘的沉默得讓人尷尬。
“今天忙嗎?”阮梨問。
“嗯。”
“吃晚……早飯了嗎?”阮梨改口,想到紐約現是早晨。
“剛剛吃過。”
很好,能聊的都聊過了,阮梨找不到話題了。
聽筒裡響起另一個男聲,“霍總,賀先生……”
霍硯舟輕噓,對方驀地閉嘴。
“你在忙嗎?那你去忙,不用管我。”
這話說得有點急,說完,阮梨無端心虛
(),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不禮貌(),卻聽見霍硯舟喊她的名字。
“阮梨。”
“嗯?”
“要不要加個微信。”
“?”
霍硯舟這不是個疑問句,阮梨聽懂了。
“好……好啊。”
“早點休息,我先去開會。”霍硯舟微頓,“晚安。”
溫沉的兩個字,帶著明顯的不熟練,卻如過電般擦過阮梨的耳畔,帶起耳後的一片微麻。
“晚……晚安。”
結束通話電話,阮梨還有些茫然。
又想起,霍硯舟那邊還是白天,晚安什麼啊晚安。
阮梨垂頭,覺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