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床共枕兩年有餘,彼此是怎樣的人都心知肚明。
明箏原本想讓他自己開口來著,可是裴旭有時候就是個悶葫蘆,你不敲打敲打的話,他是絕對不會主動交代。就像以前他能一聲不吭,什麼解釋都沒有就跑了。
夜裡明箏主動拉著他纏綿了一回。兩人自成親後,床笫之間倒也和諧,只是明箏主動的時候很少。
事後兩人躺在一個被窩裡,明箏靠在他的臂彎中,在枕邊低聲問他:“那兩個找你的人是誰?”
“不是什麼相干的人。”
明箏當時就照著他的胸膛捶了兩下,然後又問:“裴旭,咱們是夫妻,你難道對我一句實話也沒有嗎?你再這樣的話我可要惱了。”
“有什麼好惱的,你也不必操心。咱們一心一意地將醫館開好就行。”
“你就是個騙子!”明箏突然就坐了起來。
裴旭忙去拉她,道:“你又沒穿衣裳,不怕凍著啊,聽話回被窩。”
“蕭仲祺,你這個人是不是就覺得自己聰明,別人都是傻子?”
一旦明箏連名帶姓喚他以前的名字裴旭就知道明箏是生氣了,他也不敢再和她鬧,忙拿了一件厚實的襖子與她披上了。
黑夜中也看不清彼此的臉, 裴旭就陪她坐著。
“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不是說你傻。”
“你不就想誆我嘛,在我跟前就沒一句實話,還當什麼夫妻啊。”
見明箏真惱了,裴旭只好如實交代:“那兩人是皇城司的人。”
“皇城司?不是周繕的同僚嗎?”
“我也向他們打聽過周繕的訊息,不過他們不歸周繕管,只是聽過周繕的名字而已。不過他們和周繕有沒有關係也不重要。”
明箏疑惑道:“皇城司的人找你做什麼?你也沒犯什麼事?”
“他們打聽到了我的身份……”
裴旭說完這句之後,兩人就陷入了沉默裡,這種沉默讓明箏有些窒息。良久之後她才又小心翼翼地問道:“然後呢,皇城司的人會把你怎樣,會把你捉走,讓你坐牢,還是會殺你的頭?”
“倒也不至於殺頭……當初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也曾拋頭露面過,他們也沒說要我的命。”
“那他們打聽你做什麼?”
“……”裴旭沉默了。
明箏見他不開口,又是一拳捶了過去:“你今天到底能不能給個爽快,到底說不說?”
黑夜裡看不清,加上明箏因為心中有氣,力氣有些受不住,當時就打到了裴旭的眉骨,他當時就呲牙喊了一聲:“哎喲,你下手可是真狠,我可是你親丈夫……”
“誰叫你沒個實話,該打!”
“行了,你別生氣好不好,我都說……”裴旭捂著被她打過的地方,那裡貨拉拉地疼痛,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可能要跟他們上京去。”
明箏立馬就緊張起來了:“上京去,會不會有危險?”
“我不知道,不知道上面是什麼意思。”
明箏道:“早知道咱們就不給那個人醫治了,沒想到還給你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
“你是大夫,難道能見死不救?”
她確實做不到。
“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我還沒想好應對的辦法。”
明箏便有些後悔了,她說:“早知這樣的話咱們還是呆在村裡別出來,你看這兩年咱們在村裡隱居也沒誰找上來啊。”
“還說沒人找來,難道你忘了之前的李垚和傅老將軍了嗎?有些東西遇上了就逃不掉。要不然就只能像他那樣出家為僧。”
明箏自然知道裴旭說的他是指誰,她了無睡意又趕著穿衣服,裴旭卻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