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看你們表現了。”
白鶴掉頭,向著佳木茂密的深山上飛去,塗焰鳥、枯足鴉紛紛讓道,一些不知死活的啼虛雞,不躲不避,直接被鱗猿們抓起,褪去毛羽,剜去臟腑、放盡鮮血。
一隻鱗猿掌心冒出一多火花,另一隻鱗猿則將死透的啼虛雞撕扯開來,一塊一塊燒烤起來。
天猱見狀,眉頭皺起,似是很不滿這種粗陋的行為。
一隻鱗猿察言觀色,忙從身後的布袋中拿出幾種香料,又取出一個小瓷瓶,清油如金絲垂下,鋪在啼虛雞上。
又有一隻鱗猿,拿出一個罐子,又用一狹長的竹片,舀出香甜的蜂蜜,塗在啼虛雞表面,火焰不烈不頹,恰到好處,滋滋發聲,香氣四溢。
香料調味,一隻肥碩的啼虛雞被烤得緊緻香脆,由慘白之色變得金光可鑑,難以形容的香味瀰漫。
這時,天猱緊皺的眉頭才微微舒展,一副“還算幹得不錯”的樣子。然後竟然真的用道炎王朝的語言說道:“幹得,不錯。”
幾隻鱗猿獻寶似的,將烤熟的啼虛雞腿交到天猱手中,“將軍,慢用。”天猱矜持地點了點頭,接了過來,正欲張嘴吞下,只聽清脆的“咔嚓”一聲,一隻強健有力的手一下子握住了啼虛雞腿,一把搶奪了過去。
天猱正欲發作,卻感到腋下有異物。一低頭,發現一隻手穿過它的腋下,牢牢握住那隻啼虛雞腿。
天猱呆若木雞,萬萬沒想到這巨繭之中竟有一個人族之胎,看樣子,今時是孵化出來了。
他從未見過肉殼如此純淨旺盛之人,往日在石麓山脈中遇到的修士,一個個肉味酸苦、口感極差,如同咀嚼枯木,其中雜質惡臭,當時吃得天猱是直欲作嘔。
而今日眼前這人,肉殼表皮有寶光流轉,發出淡淡馨香,它猜想,這人族體內的鮮血定然是甘甜爽口、清新怡人。
關磨被一陣肉香吸引,自他強行破除九璇湮龍陣後,脫離通冥秘境,真念便陡然渾濁起來,不復清明,他六識盡滅,陷入極深的昏迷之中。
經過長時間虯古涎的浸泡與虯古鬚髮的滋潤,他的肉殼的裂痕一點點癒合,真念上的斑駁暗沉被洗濯,再度運轉起來。
方才擂鼓之聲,便是他生機復燃的訊號,卻不料引發這一系列事件,讓他自己陷入險境。
此後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沉睡,聞到一股令人垂涎的香味之後,他徹底甦醒,緊握那隻啼虛雞腿,一口咬了下去。
香醇可口,肉中蘊藏的油汁順流而下,關磨舔了舔嘴唇,正欲用袍服擦嘴,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渾身光溜溜地暴露在外。
更令他錯愕的是,眼前竟然有幾隻猿猴,一個個寒毛卓豎、驚恐萬狀,其旁還有一個背生雙翅的猴子,對著自己垂涎三尺,關磨一陣膽寒。
再一看,自己竟然坐在一隻巨大的白鶴之上!它正四平八穩地朝著某個方位飛去,不知要去到何處。下方連綿的山脊,時起時伏;喧譁的飛流急湍,聲勢浩大;走獸斑紋若隱若現,飛禽毛羽漫天飄揚。
寒潭之上霧氣氤氳,絕巘怪柏處,生有奇花異草。
如此景色,關磨只從書中讀到過,當時便心生嚮往,不料此時來的是如此猛烈突然,帶給他了無窮衝擊。
日薄西山,金光璀璨變得柔和,殘陽如血,將天空渲染得悲痛與惆悵。山林深處有猿哀鳴,杜鵑啼血之聲與之應和。
他身子前傾,就要從鶴背上墜下。一隻鱗猿將其拉回,驚得關磨清醒過來。
幾隻鱗猿面色平靜下來,從容不迫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