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忘情，才能得道。

……

十萬年後，覃易穩穩地踏出了最後一步！

他得道了！

“轟”！

覃易耳中一聲炸響，眼前空間變幻，萬丈金光包圍了他。

金光中彷彿響起一聲嘆息：“太上忘情？……！”

金光漸漸斂去，覃易已經擺出最強的攻擊狀態：一身黑白之光流轉的鎧甲，給人詭異莫名之感，覃易的頭部被一個龍頭履蓋著，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口部，在龍口處，四隻猙獰而又威武的龍牙探出，半咬合著保護覃易的頭部。

覃易的全身，履蓋著細密有力的龍鱗，兩條手臂的關節處帶著彎曲的龍牙似的稜刃，兩個拳頭的每根手指的關節處，也都突出龍牙似的尖刺，腿部，背部，肩膀……全身的每個關節處，都有鋒利的龍牙。

在覃易的拳頭處，還有一層薄薄的銀白手套，那是雪絲手套。

鎖神塔待！儘管覃易不知有沒有用。

小宇宙，隨時準備實質化！以備應付可能而來的危險！

覃易雙眼一眨不眨，平淡而又堅定，眼，耳，鼻，神識已經在最佳狀態下，注意著一切將會出現的東西。

——他所處的是一個迷濛的小空間，說小是因為這個空間只有幾十平方米，圓球形，被雲塊似的淡藍色物質所包圍著，而覃易，就在這圓球的中心。

一聲漂渺的聲音傳來：“生命，真是令我驚訝，像你這麼固執倔強的人，在這宇宙中可不多呢。能不能說，你為什麼感覺到沒有惡意，還抗拒著召喚進來呢？”

覃易環視四周，什麼都沒有，那些淡藍色的物質似乎能隔絕神識，覃易的神識只限於這幾十平方米內，不傳穿透。

更令覃易驚訝的是，這空間似乎是封閉的，並不和其餘空間相連通，也就是說覃易就算作為神王，在這裡也不能穿越到其它空間去。

“你是誰？”覃易沒有答那飄渺聲音的話，反而問道。

“誰？看來生命都喜歡給物件一個行為主體。儘管對我來說，並不存在‘彼此’這個狀態。不過不那樣稱呼的話，恐怕你無法理解。好吧，就‘我’吧，”

那個聲音輕笑了一下，道：“我沒有名字，如果你硬要稱呼我的話，我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天’，也叫‘太上’，也叫‘道’，‘真空’，‘靈’，‘性’，‘炁’，‘金丹’，‘佛性’……總之，這個宇宙中的生命給了我很多名稱，你就叫我‘天’吧。

10。空間轉移

“什麼，你是天？”覃易的臉上毫不動容，“好吧——天，你為什麼要召喚我進來？”

儘管聽見如此荒謬而且瘋狂的語言，覃易的心仍然點波不動，經過長達一萬八千年的淬練，覃易的心志已經達到絕對無可撼動的地步。

那飄渺的聲音輕笑一聲：“不用急，說來話長，我們可以慢慢談。我知道以像你靈魂這樣穩定的人，沒有確鑿的證據，是很難讓你相信我說的話。”

“那麼，先讓我給你看看我的本體……”。

覃易眼前的空間一陣波動，這幾十平方米的空間猶如變成了實質一樣的流水，覃易可以看見一道道波浪一樣的空間漣漪向一個位置彙集而去。

這些無形的空間竟然匯聚成一個——眼球。

對，沒錯，就是眼球，黑色的瞳孔，金黃色的眼膜，儘管顏色有點奇怪，但那確實就是一隻瞳孔。

就在這眼球形成的一霎那，覃易猛然覺得全身像被什麼穿透了一樣，彷彿他身體所有的秘密都置於這眼球之前，再無一絲保留，不由得一震，不過很快，覃易就以坦然的眼神和這隻眼球對視，沒有半點退縮。

這眼球看著覃易，道：“先找個位置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