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各種挑釁各種欺負,昨天放學,餘洋洋在校門口等雲老大,那個高個兒學生也放學,出校門的時候推搡另一個學生,正巧撞到餘洋洋身上。”
這是事情起因,張怕問:“誰先動的手?”
老皮回話:“不是誰先動手後動手的問題,是那傢伙撞了餘洋洋,屁都不放一個,還繼續欺負人。”
張怕再問一遍:“誰先動的手?”
老皮嘆口氣:“是我。”
“你厲害啊。”張怕說。
老皮說:“我從教學樓出來,走一半看見餘洋洋被人撞,差點摔倒,趕緊跑過去問怎麼回事?那傢伙不鳥我,什麼話都不說就想走,我就怒了,喊他站住,可他沒站住,我就動手了。”
“然後呢?”張怕再問。
“那傢伙拳頭挺硬的,一拳給我眼打青了。”老皮說:“瘋子他們追過來,那傢伙捱了幾下,跑了。”
張怕說:“是不是想放學時堵他?”這是校長打來電話的原因,管住孩子不能惹事。
“恩。”老皮不敢說假話。
張怕說:“我不是反對你們打架,是反對你們打了架還被人知道,你看,我在外地都知道你們打架,你說你們還混個什麼勁?所以,都給我消停的。”
老皮喊道:“我被欺負了,不想忍。”
張怕嘆口氣:“你是不是拿我當豬?”
老皮說:“沒有的事!”
張怕說:“咱先聊聊手機的事兒。”
這個時間段,老皮應該在上學,上學不能拿手機,那麼,他是怎麼接的電話?
老皮趕忙解釋道:“哥,我這是特殊情況,我們商議過,琢磨著你不在學校,萬一有什麼事情怎麼辦?我才帶手機來學校,這是事出有因。”說完停了下又說:“而且你看,你一打電話我就接,說明心裡沒鬼,我很坦蕩。”
張怕說:“好,算你混過這次,再說打架的事兒,你們打算找多少人動手?”
老皮回話:“十幾個吧。”
張怕說:“是想把人打死麼?”
“那不敢。”老皮回道。
“不敢就給我老實點兒,我現在沒時間搭理你們。”張怕開始下命令。
老皮想了又想,小聲回句:“知道了。”
“知道了就去做。”張怕掛電話。
這個世界有件特別神奇的事情,在我們還小的時候,不論什麼學校,不論哪個班級,一定有個喜歡欺負人的學生,也一定有個總被欺負、卻不敢聲張的受氣包。
臺灣那面說是霸凌事件,美國那面是抓到就重判,咱這面卻是習以為常?
自十八班成軍以來,張怕明著告訴這群猴子:可以打架,不可以欺負人!
這是單獨屬於他的命令,也是屬於他的班級,沒有猴子敢挑釁、找事。跟以前比較,十八班這些猴子換班級後,反是有種學好的感覺。可別的班還有那種學生。
他在這來來回回打電話,再回去座位的時候,胖子問:“又什麼事情?”
張怕隨口回個沒事,吃上一會兒,跟胖子說:“你結帳。”他再跟張白紅三個女生說話:“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你們慢慢吃。”
張怕要先走,幾個妹子也想跟著離開,還是被張怕勸住多呆了一會兒,
張怕是去網咖幹活,不過呢,跟上午情況差不多,在幹活的時候先後接到幾個人的電話,比如白芳芳、比如昨晚吃飯的那個帥哥。
其中還有龍小樂一個電話,問什麼時候回去,趕緊成立劇組拍戲。
張怕回話說晚上的票。
確切是晚上六點四十多分的火車,是慢車,半夜到省城。
他在網咖幹完活,跟胖子聯絡一下,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