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的,也還是帶著大狗。在路上給衣正帥打個電話,說大狗挺好的。
衣正帥說挺好就好,又說謝謝。
倆人隨便聊上幾句,張怕說:“你家大狗真可愛,你畫幾幅唄?”
衣正帥說:“是不是還要送給你?”
張怕說是。
衣正帥說:“等著吧。”掛上電話。
張怕很不確定,再打過去電話問:“你這句話是什麼語氣?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還是敷衍?還是不做理會?”
衣正帥說:“你猜。”又一次結束通話電話。
張怕琢磨琢磨,發過去一條簡訊息:“我覺得你說的話是認真的,你是老師,是著名畫家,一定不會開這種玩笑。”
衣正帥根本沒回訊息。張怕就給大狗上課:“你這個主人啊,一點不懂事,說話也不算話,實在太差勁,應該接受再教育。”
大狗是不會說話,不然一定會問:“那輛房車呢?”
很快趕到劇組,是陳有道跟張真真的對手戲,陳有道拿著劇本說戲,說的很仔細,張真真連連點頭。可一開始演,張真真就感覺不對。
劉小美是下午的舞蹈課,昨天來了之後沒走,晚上住劇組,今天一早起來趕戲。此時走過來說話:“小丫頭哪都好,就一點,不夠自信。”
張怕說:“角色本身就是不夠自信啊。”
劉小美說:“對啊,所以才讓她來演。”
看著陳有道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張怕問是怎麼回事?
劉小美說:“其實就是幾句話,小丫頭一直沒找到感覺。”
“是什麼話?”張怕剛問完,那面忽然傳來陳有道一聲喊:“對了對了,就是這樣,繼續。”
劉小美笑道:“看看,你一來,小丫頭就有靈魂了。”
張怕咳嗽一聲:“說正事。”
“正事是省電影公司來人。”劉小美說:“說是介紹個演員試鏡,陳有道正鬱悶呢。”
張怕說:“省電影公司?這是什麼單位?”
“事業單位。”劉小美說:“像這種單位……其實真不知道要怎麼說。”
省電影公司,在娛樂圈屬於被人遺忘的存在。拍電影沒錢,不拍電影還掛著好大一個名字。在省裡多多少少認識些人。
說他們重要吧,還真不重要。說不重要吧,你知道背後站著哪尊大神?
反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當你站出來面對它的時候,會發現忽然多出許多想不到的人和事。看著八杆子打不著,事實上也是八杆子打不著,可人家就有第九根杆子……
張怕想了下問:“龍小樂怎麼說?”
劉小美說:“龍小樂問過他爸,聽老闆的意思,如果不是特別麻煩,面試個演員也不算什麼事。”
張怕有點無奈:“這算是怎麼回事?”拿手機給龍小樂打電話:“要面試演員?”
龍小樂直接回話:“上部電影申請了市政府的扶助資金,這部電影也在申請;還有,下個月要公映《逐愛》。”
短短三句話,都是公司在求別人。
張怕更鬱悶了:“就這樣?”
龍小樂說:“已經挺好了,幸虧主要角色都定下來,不然還要麻煩。”跟著又說一句:“沒辦法,咱這不是京城,在省城混,就得適當考慮下大家的面子。”
張怕笑道:“陳有道一定很鬱悶吧?”
“不鬱悶,我猜他一定喊你過去了。”龍小樂說道。
張怕說是,又說:“喊我過來怎麼了?”
龍小樂說:“你是編劇,是一一一影視公司ceo……”
張怕喊道:“打住,那個ceo是怎麼回事?”
龍小樂說:“我是董事長,你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