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拼裝。”
郭文鶯才不信他的話,她隱隱覺得這些人造這些船,該是為了走私用的。
在朝廷嚴厲海禁的政策下,民間私人海外貿易被視為非法行經,鋌而走險,走私和非法走私的不在少數。朝廷前些年對一些武裝走私集團進行軍事打擊,走私集團則團結起來並連結利用倭寇進行對抗,這就造成了現在的所謂“倭寇之亂”。朝廷抗倭,抗了半天,只有少一部分是真倭寇,其中大部分都是南齊自己人。
對於東南沿海形勢,陸先生非常瞭解,他本身就是南方人,對倭寇之亂深惡痛絕,也做過不少研究,此次前來東南,專門針對倭亂給郭文鶯上了一課。所以郭文鶯早就心中有數,暗想著這董家還不定是誰的人,董大方說是和人合夥開的船場,那麼這個船場的後臺可就要好好探究探究了。
不過她現在不過是一介平民,可管不了這麼多,聞言便笑道:“原來如此,那是我想多了。”
董大方眯著眼看著她,笑得很是和藹,他早就打定主意,等工匠把造船術學會之後,就把兩人殺人滅口。既然是私奔出來的一對,那麼死在外面,也不會有人追查,倒省了他一番麻煩了。
他心腸狠毒,殊不知兩人也早有主意。
又轉了一會兒,郭文鶯推說有些疲累,就回去休息了。
見她走遠,董大方低聲囑咐手下,“看緊那兩人,不許他們到處亂走,也不許他們出船場。”
手下應聲去了。
董存不由道:“爹,你打算怎麼應對這兩人?”
董大方冷笑,“還應對什麼。”
他比了個殺的手勢,董存身子微顫,“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我看那兩人人挺好的。”
尤其是郭文鶯,他對那少年很是喜歡,手藝出眾,不驕不躁,待人謙和,雖然有個天生缺陷不像個男人,但性格卻很討喜。
董大方嘆道:“兒子,咱們乾的是殺頭的買賣,就算爹肯放他們一碼,咱們上頭東家還不肯放咱們呢。還是先顧了自己吧。”
董存不禁打了個寒顫,這船場的東家,他幾次詢問過,爹都不肯告訴他,只說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長,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爹建這船場就是在與虎謀皮,弄不好就得把身家性命都得搭上
郭文鶯回到住處,她和封敬亭在船場的住處也安排在了一處,封敬亭說要就近保護她,這回她倒沒推拒,因為自進入這船場第一天開始,她就覺出了若有似無的危險。
她進屋時,封敬亭正坐著悠閒的喝茶,見她走入,臉上掛起一抹笑,“怎麼樣?可是探查出了點什麼?”
“很多。”郭文鶯嘆息一聲,“你那兒看出點什麼?”
封敬亭舉著兩根手指,“兩點,第一,這船場造的是走私船,二是這船場背後的主子身份不一般。”
郭文鶯點頭,“還有第三,咱們很危險。”他們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也難為他足不出戶,居然也能知道這麼多。
封敬亭笑道:“危險不危險還不好說,有我在總會保你平安就是。說說你的想法吧,你想怎麼辦?”
郭文鶯給自己倒了杯茶,細細品著:“說實在的,我想要這個船場,爺能辦到嗎?”
封敬亭笑,“你胃口倒不小,你想拿這船場做什麼?”
這些年郭文鶯有什麼想法也不瞞他,即便是大逆不道的,也能跟他說。封敬亭這人是個很怪的,他一方面玩世不恭,人品更是亂七八糟,另一方面卻極有擔當,什麼事交給他都能放心。
她對他的感情也很奇怪,一方面很排斥他,另一方面卻又很信任,很依靠他。
所以此刻,聽他問起,便把自己想造船打倭寇的事說了。
他們來東南的目的本來就是兩個,一個是江太平,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