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動達到了極點。
他甚至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內心狂放的聲音。
陳薦飛……如果說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最高階,那麼他想這輩子不會再有女人可以讓他做到這種程度。
突然很想大笑,真的很諷刺啊,她是來看笑話的嗎?
但悲哀的是,他仍然為此而歡欣雀躍。
真是……賤到無可救藥。
….,總經理?”
秘書在那邊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因為最近白子豪的脾氣很大,簡直讓人難以忍受,所以,她做任何事情都必須小心翼翼,否則一旦觸及雷區,後果不堪設想。
秘書到她,短短三天已經換掉了四個。
前所未有的瘋狂,讓她不得不打起jīng神,應對這位老闆。
白子豪回過神,淡淡的說:“請她到會客室等一下。”
結束通話電話,迅速自勺衝到辦公室的休息間,開啟水龍頭,拼命的往自己的臉上潑水,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雙手撐在大理石材質的檯面上,定定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雙眼浮腫,血絲遍佈,唇片因為長時間的脫水宛如枯萎的花瓣,龜裂脫皮。
頭髮凌亂,面容因為兩天沒有打理過的關係,下巴一片青黑,說不出的頹然。
苦笑,這恐怕他是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了。
白子豪,這三個字,從一生下來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此生乃是天之驕子。
可是,直到現在他才認真的審視了自己所謂的完美人生。
哪知,不認真還好,一認真還真的有些意外的發現自己這幾年來還真是有點渣。
仔細的想想,如果自己不是生在豪門,恐怕一切就沒那麼簡單了。
好吧,就算是他做事情確實有欠妥當,但是你讓他承認那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事情現在已經這樣了,再怎麼差也差不到哪去了。
無所謂,他只要事情的結果就好。
匆匆打理好自己,最後在唇上塗了些護唇膏,再次打量,終於不再那麼憔悴了,這才出門。
站在會議室門口,深深的呼吸,揚起唇角,滿面chūn風的推門而入。
“飛……”
剩下的話梗在喉嚨,戛然而止。
怔佳。
他像是個不小心闖入了某個美好的幻境的冒失鬼一樣。
突然想起了一首詩,在此時,如此的貼近他的心情和感知。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dú ;lì。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如果說這就是世間最極致的美好,那麼他無話可說。
陳薦飛,原本閱人無數的我,實在不該像此時一樣的驚訝。
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窗邊,眺望著遠處的天際,淺金sè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側臉的輪廓,宛如蒲公英般輕盈的睫毛,宛如扇翼般輕輕的顫動,那盪漾的弧度,美得驚心動魄。
恍如電影中的慢鏡頭,她緩緩轉過臉,淡淡的勾唇,嫵媚傾城。
“白總,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清雅淡定的語氣永遠不會有女子嬌嗔婉轉的甜膩,但是卻有種讓人如沐chūn風般的舒服。
牽扯唇角,標準的紳士笑容:”飛飛今天怎麼會有空到我這裡來?”
眉心淺皺,不留痕跡的不悅一閃而過,因為他的稱呼。
“我為我的不請自來表示抱歉。”
白子豪的笑容僵在了嘴角:“飛飛說的真見外啊…,某人清淺的淡笑:“應該的。”
跟你見外,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