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比劉紅君想象的要艱難很多,沒有了鞋襪,雖然在腳上包了厚厚的軟草,依然不能像老王那樣輕鬆地走路,兩人的程序異常緩慢。
好在這時候,劉紅君已不覺得時間的緩慢,兩人一路說說笑笑,想走就走,想歇便歇。
晚上宿營的時候,劉紅君到河邊仔細清洗了一遍,吃過飯後,她讓老王也去清洗一下,自己則直接躺在了老王的那副草墊上。
次日早上醒來,老王摟著像個貓咪一樣蜷在他懷裡的劉紅君,忽然嘿嘿笑了起來。
聽老王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劉紅君慵懶地半睜雙眼,仔細看著老王的臉,溫柔地輕聲問道:“又想起什麼壞主意了,笑得這麼古怪?”
老王笑道:“我忽然想起一句詩,像是為溫文咱們三個寫的,龔自珍已亥雜詩中有一句:亦狂亦俠亦溫文。你想想像不像?”
劉紅君正在琢磨,老王想了一會兒輕聲吟道:“洞裡當天陌路人,一狂一俠一溫文,百鍊精鋼可繞指,最難消受美人恩。”說完把懷裡的劉紅君摟得又緊了些。
劉紅君並沒完全聽明白老王的話,但裡面的意思卻也體會得到,感受著老王的懷抱,一腔情意立刻盡化作了繞指溫柔。
以後的路,兩人似乎走得更慢了。
路上老王說想和劉紅君學武術,劉紅君欣然答應。
但教起來後,劉紅君開始後悔自己答應得太快了。老王根本不是一個好學生,劉紅君手把手教不了幾下,老王的手已經停在她的身上不願拿開了,接下來往往迷迷糊糊地就被放倒在地上了。
過了五天,劉紅君現一個套路連帶起手式,自己也只教了老王三個招式。劉紅君暗歎自己果然還是著了老王的道,但一顆心卻早已是執迷不悟了。
又走了近十天,兩人終於走出了森林。那條河流到這裡也匯成了一個大湖,湖水幽深,卻沒有出口。老王猜想湖底可能有暗河通向他處。
出了森林向西,是一眼看不到頭的亂石荒地,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鴻溝,森林到了這裡戛然而止。
亂石荒地中鮮有草木,好像峽谷所有的生命力都集中到了東部。
望著西邊荒涼的谷底,沒有盛水裝備的兩人只得決定返程。
當兩人向東再次走出森林時,已經又過去大半個月了。
回到營地的時候,只見到小丫頭和溫文在整理東西。
小丫頭和溫文看到是老王他們回來了,都是高興地喊了一聲,一起撲進了老王懷裡,卻來不及看一眼跟在後面的劉紅君。劉紅君不由在心裡笑罵道:“這個見色忘友的小溫文。”
等溫文和小丫頭過來和劉紅君見面的時候,看到她的打扮,兩個人都露出一臉不出所料的促狹神情,又把劉紅君羞了個滿臉通紅,也顧不得再取笑別人了。
等幾個女孩子全安靜下來,老王才知道,原來他們走後,四個女孩子見食物充足,竟不思勞作。每天就是在算老王他們走了幾天,都遇到什麼,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不然就是八卦一下,打賭兩人在路上會不會天雷勾動地火,乾柴對上烈火之類的。
晚上,其他人陸續回來,見到老王都不免一番擁抱親熱。然後再善意地拿劉紅君打趣取笑,讓她交代是怎麼對老王投懷送抱的。
誰知老王和劉紅君兩人都是一副神秘兮兮的神情,任由如何軟磨硬泡,就是不說兩人之間的秘密。
最後,實在忍不住好奇的牛珮琳偷偷問老王,是怎麼讓一直防著他的劉紅君改變心意的,老王先是一臉神秘不肯說。
牛珮琳玩笑道:“你不會是把她強……那個了吧。”
老王笑道:“我是那麼不解風情的人麼?”
牛珮琳再三追問,老王才一臉正經地道:“我們對待思想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