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牽腸掛肚,恨不得將心肝掏給兒子,恨不得當晚就飛車去看一眼兒子,由此想到她是爸爸的女兒,她更釋然。從小至今,她都是爸媽的心肝寶貝呢,她還挺不好意思地沖宋運輝懺悔了一把,弄得宋運輝更無法開口,只好叫她有空多關心香港市場,給梁大提供資訊,到底大家都是姓梁的一家子。其實宋運輝在機場虛言恫嚇梁父的時候,看著梁父的反應心中有很不好的感覺,那就是梁父手頭犯的還不止梁凡那一樁,因此梁思申即使阻止得了她爸與梁凡勾結,也不能阻止得了其他,不知就不知吧。 週末的時候,梁思申才得以再見寶貝可可,因為外公去了美國,梁思申平日裡上班照看不了可可,兩夫妻總是不放心讓保姆照料。再加現在宋引去了美國,不再需要接送,因此宋運輝力勸父母留在上海,幫助照顧可可。宋季山夫婦雖然不是很願意再一次背井離鄉,可是又著實擔心孫子的安危,只好留下,錦雲裡又熱鬧了起來。 春節的時候,梁思申力邀爸爸來上海過節。今年的春節相較去年冷清了許多,梁父的身體也挺不好,即使天天在暖氣室裡待著,還時時乾咳,可又據說在省醫院全身檢查表明沒事。梁父自己倒是看得很開,跟女兒說年紀大了,小病小痛難免,梁思申卻是硬押著爸爸去看梁凡介紹的好醫生,梁父只得一切行動聽女兒,檢查下來還真沒大病,但血壓血糖等值都接近臨界點,醫生讓梁父注意保養。宋運輝也透過關係聯絡到一位中醫,好在幾服濃濃的湯藥下去,梁父的咳嗽緩解不少。梁父自己來到上海後一個朋友都不聯絡,只安安心心待在錦雲裡安享女兒女婿侄兒的安排。但這一個春節,梁父沒與宋運輝單獨交談一句。 梁父回去後沒幾天,梁思申晚上接到爸爸一個電話,然後很快又接到丈夫的電話,說的都是同一件事。再過一會兒,一個同事打她手機,問她是不是真的,她震驚之餘,鑑於昨天和今天當局的闢謠,卻不敢回答。她立刻爬上網際網路,搜尋有關資訊,研判經濟動向,一直忙碌到半夜才睡。 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見慈眉善目的公公婆婆等著她吃飯,她以為這事對他們倆關係不大,就坐下時候隨口說了句:「昨晚已經挺晚了,傳來訊息,老鄧逝世了。」 但宋季山夫婦都驚呆了:「鄧……鄧小平?」 「是的,今天電視上應該會有公告。」梁思申說話時竟見婆婆的眼圈紅了。 「好人啊,他怎麼去了呢,香港還沒回歸呢。」宋季山見兒媳驚異地看著他們兩個,忙解釋道:「小輝不知道跟你提起沒有,要沒有老鄧,那就等於沒有我們一家的出頭日子。我們能平反,小輝能讀書,都仗著老鄧一句話。」 「哦,對,我知道,不過那時候我還小。」 「思申,我想燒些菜,燒炷香,祭一祭,你不相信迷信吧?」 梁思申忙道:「沒關係,沒關係,如果晚上我又回不來吃飯,爸媽幫我也說一聲,我們都感謝他。今天這個大日子,金融市場一定很動盪,我們會很忙,晚上爸媽別等我吃飯。」 宋季山夫婦放心。梁思申一餐飯的時間裡,滿耳朵都是「白貓黑貓」「兩手抓,兩手都要硬」「改革開放」等等。她沒想到,平時看似不聲不響,對外界漠不關心的公公婆婆竟然也有被時事打中的時候。 不僅家裡,整個社會都瀰漫著不安和悼念。但這一天,滬深兩市卻雙雙以紅盤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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