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有因,是想要紅偉把掙來的錢花到雷東寶頭上去。東海的二期在建,不知又得造多少宿舍,那是多大的生意啊。 宋運輝想了想,又道:「小楊,回頭大哥那邊的事你多留意著點,庭審那天,你代我到個場。」 宋運輝終於把絲瓜的網全部繃好,伸手拉了拉,自信地道:「好了,天羅地網,賊都翻不進來。」宋運輝收拾工具下來,卻見女兒還堅定地扶住梯子,他只得跳下,引楊巡一起去書房說話。 關上書房門,宋運輝就有些緊張地問:「小雷家那邊又岀什麼事了?」他看出楊巡進來的時候神情有些不自在。 楊巡忙道:「沒,那邊沒事,就等著開庭。開庭應該也是走個過場。韋嫂子認識幾個人,她到時會通知我。我……我真沒大事,這回宋廠長幫我那麼大忙,我還一直沒上門來感謝一下,心裡一直記掛著。」 「呵,我道是什麼事,大尋一個人管兩個市場,可以嗎?」 「好,沒話說,本來管一個市場真是埋沒他,害得他每天都閒得想拿抹布擦滅火器了。現在閒了反正跳上摩托車到另一個市場,總有事等著他,反而我閒了。」 宋運輝笑道:「大尋啊,變得真多。小楊,有什麼事你直說吧,你一天兩個電話跟我約,不會沒事。」 楊巡道:「還真沒什麼大事,就……」他類似於羞羞答答地把用牛皮紙檔案袋包好的證拿出來,攤到宋運輝面前。 宋運輝心說果然有事,拿出來一看,卻驚住:「小楊你這是幹什麼?」 楊巡誠懇地道:「宋廠長,我絕對不是行賄,我們之間又沒經濟交往。我是真不知道要怎麼謝你才好,你一直拿我當自家弟弟照料,這回要不是你,我傾家蕩產了。可是你又什麼都有,我真想不出怎麼謝你才好,每天內疚得睡不著。這房子,產權拿下來才好翻修,住得舒服。我真沒別的意思,就弟弟想送樣東西給哥哥。」 「咳,你胡鬧。同鄉朋友間說什麼謝,俗了,你拿回去,不拿回去我生氣,你這是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楊巡不肯接宋運輝遞來的牛皮紙袋,低頭道:「宋廠長,你最瞭解我,你看我從小吃苦,現在爸媽也沒了,弟妹們還得我拉扯著,我做什麼都得靠自己,以前只有我媽知道我辛苦,現在只有我自己知道。說真的,那麼多年生意做下來,本來是不相信還有什麼好人的,可這回你和大尋這麼幫我,我就是被抓進去時候心裡也很坦然,我不怕,因為知道外面有你和大尋在。我這是第一次,第一次遇到大麻煩沒急得噴火。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更沒有壞心眼,更不是放長線釣大魚想要從你那兒撈什麼好處。我這回的心意很單純,希望宋廠長也僅僅只拿我當好朋友看待。」 楊巡的話,說得宋運輝都不忍狠下心來批他,宋運輝只得揮揮牛皮袋,道:「朋友有送那麼重禮的嗎?你把這個拿回去,我反而只稀罕你放回來那天捎來的桃子、鹹菜、鹹筍、豆乾這些東西,我們全家都喜歡。」 「那不一樣,宋廠長,你現在即使是要我拿回去,我又往哪兒放呢?房管所賣岀的東西又不會收回。」 「你把名字改你的,我問你租。」 楊巡笑嘻嘻地道:「大哥,我會拿你的租錢嗎?這隻牛皮紙袋就放你這兒,以後你辦什麼證件,就是裝只電話拉條有線電視線也方便拿取,省得非要寫上我的名字,辦事還要叫我。哪天你們廠子別墅什麼的房子造起來,你搬那邊住去,寧可那時候再把房子還我也不遲。你這性子,又不會怎樣的。」 宋運輝一時給搞得挺猶豫,楊巡說得也是有理,租著房子住,每次要辦個什麼,家裡幾個都派不上用場,都要他廠裡派誰去房管所開證什麼的忙碌,非常麻煩。他想了好一會兒,畢竟還是不敢伸手,道:「好吧,謝謝你幫改了戶主名,我現在手頭閒錢不多,以後斷斷續續給你房子的錢。」 楊巡答應著,才不計較往後宋運輝怎麼付錢,早一溜煙地跑了。等宋運輝拿起牛皮紙袋起身,腳步聲早傳到樓下。 宋運輝對著牛皮紙袋頭痛,不願白拿,可眼看二期宿舍區開工,他就得搬去二期宿舍區住,現在付錢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