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也會來,市縣兩級都說不會看著我們不管。鎮裡比我們急,他們也佔著股份,現在每次跑市縣,他們都跟著。」 紅偉一想也是,多少次了,小雷家絕境逢生,大風大浪裡走來,這回還真算不得什麼,這回上面領導還支援著,下面雷東寶還帶著頭兒,小雷家的人也一個不缺,能壞到哪兒去?即便是出口有麻煩,可又不是隻他們小雷家一家出問題,國家能看著那麼多公司出口出問題而不管?如雷東寶所言,再熬倆月,應該出頭了吧。回頭狠抓外銷。 臨近大年初一,楊巡打電話過來拜年,紅偉反而讓楊巡放心,過年後百廢待興,小雷家照舊春暖花開。楊巡好奇他們春節後的市場定位,紅偉卻是文不對題地說,春節後還是老樣子,主抓外銷,但絕不放棄內銷。 楊巡沒話說了,都那樣了,還不放棄原來思路,難道就不能總結困難的原因嗎?總不會把原因都歸結為國外金融危機,而不反省自身為什麼對抗風險能力如此薄弱吧?他打完電話不住搖頭,總覺得雷霆那幫人思想落後了,竟然發展得沒頭蒼蠅一樣沒有準確定位。 任遐邇那兒也剛接了楊邐的電話,順口匯報一聲:「老四買好票了,明天回。」 楊巡也是順口道:「她剛來沒事做,要不住過來照顧你?」 任遐邇頓時頭痛:「你信不信,你敢讓你家老四關照我的月子,我一準給你生個很不保險的女兒。」 楊巡嬉笑,此刻任遐邇肚子裡孩子性別已經兒大不由娘,兩個播種的人所能做的事唯有等待揭盅:「其實女兒也好啦,女兒是爸爸小背心……」 「什麼叫也好?什麼叫也好?女兒哪點不好?生男生女從源頭追溯,都是你幹的好事。」 楊巡一說到孩子性別,心裡總是想到楊邐先前的流產。若是父母在世,看老四又是受騙又是流產,心中之痛切,只有比他這個做哥哥的更添百倍,他不知道如果他的孩子是個女兒,他該如何保護他的女兒不受傷害,他倒說不上是重男輕女,他純粹是怕有一個難伺候不保險的女兒。 「女兒很好,只要是自己的都好。如果是女兒,我第二天就去牽兩條大狼狗來守著。」 任遐邇看楊巡難得一臉緊張,知道他是當真的,不由好笑:「怕什麼?有你這麼個閱人無數的爹,你女兒還怕吃虧?男人接近三尺,壞心思還沒發動,大狼狗還沒嗅到,你一準靈敏上了。」 楊巡確實閱人無數,可壞也壞在他閱人無數,他作為一個過來人深知拿下一個女孩子是多麼輕而易舉,即便沒出楊邐那檔子事兒,他都擔心。女孩子要出事,老天都拉不回,他心裡求爺爺告奶奶地希望妻子生下的不是女兒。其實任遐邇心裡也希望生個兒子,她作為女孩,又是個心氣高能力也強的女孩,在工作中受制於性別天花板太多,深知做女孩的不易,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得容易一些,那就首先不要輸在性別這條起跑線上,她逼著楊巡承認女兒更好,其實那是給自己壯膽。 夫妻倆都是忐忑不安的,決定不再討論兒女的事,兩人繼續給紅偉電話前討論的專案選定事宜。申寶田介紹過一個房地產老總給楊巡,說是可以合作。楊巡當然知道經申寶田刪濾過的專案不會肥到那兒去,要不申寶田準得豁出性命拿下。不過後來聽那房地產老總說,申寶田本來確實有意,可申寶田的大本營目前受出口減少之困,手頭資金緊張,騰不出手做別的投資。楊巡這才熱衷起來,將專案拿來與任遐邇一起商討。 最近市道不景氣,從蕭然提出希望轉讓手中股權始,已經不斷有這老總那老總直接或託關係聯絡上楊巡,詢問可否合作。楊巡從這一次次的接觸中嗅到強烈的葷腥之氣。但是他沒立即下手撿取送上門來的便宜,他得等待入市時機,確定他現在出手,算是抄底還是可能被一同拖向深淵。他不敢想當然地認定是東南亞一帶發生的事兒導致所有的那些送上門的合作,事關金錢,他需要確切答案。廣泛地從朋友中尋找答案,然後回來與任遐邇、楊速一起多方論證。 從討論中他當然也看出老二見識不如任遐邇,不僅底子不如,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