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錢先應付一下,可這下她倒要看看楊母準備怎麼做。 楊母以退為進:「也行,等小鳳她哥來,我跟著一起去,這麼大筆錢,我不放心交給一個年輕人。我得盯著他交錢開票上面寫上你名字才放心。我下星期都有時間,你讓小鳳她哥到縣農業銀行,鼓樓那邊那個,八點鐘等著我。」 楊巡再次為難,他答應房子寫戴嬌鳳名字的,看來要媽先墊一下錢的話,這事兒得黃。他只得無奈地道:「錢沒藏在家裡?到縣裡拿出來再乘車去市裡,那也太麻煩了,一天沒法來回。媽,那就算了,我們以後再說。」 楊母聽得出兒子的敷衍,估計兒子得想辦法借錢給那女人買房。她現在鞭長莫及,可那女人就在兒子身邊吹枕邊風,兒子還能不心軟?再說,透過兒子的(繼續下一頁)
敷衍,她更認定兒子肯定是被戴家逼著岀血汗錢幫戴家那個哥哥,她做媽的怎能袖手不管:「不麻煩,再麻煩也比從郵局匯款強,你那幾萬塊錢到郵局還不定得拿幾趟呢。你讓小鳳她哥找個時間吧。」 楊巡雖然答應了,可心裡明白在媽這兒拿錢是死路一條。放下電話,他才想跟戴嬌鳳說他去借錢解決,戴嬌鳳忍了半天早憋不住了,氣憤地道:「你媽說什麼了?又說我是狐狸精?我好好一個清白人,怎麼到你媽眼裡就跟搶她兒子似的?楊巡你說,我搶你錢還是搶你人了?」 楊巡懊惱地看著戴嬌鳳,心說他不該跟媽借錢,即使借錢也不能提起戴嬌鳳的哥,原先還想這事先瞞著媽,怎麼事情一有變化他又跟媽說了呢。他就是在媽面前管不住自己的嘴。這下黃了,他兩頭不是人。他在大發脾氣的戴嬌鳳面前賠了半天小心,直到第二天去郵局把錢匯岀,把匯單拿來給戴嬌鳳過目,戴嬌鳳還是跟他滿面愁容,沖楊母對她的態度,她不知道等楊巡符合結婚年齡了,楊家那個刁鑽婆婆能不能放出戶口本讓她順利跟楊巡登記結婚。 因為匯了一部分錢給戴家哥哥買房子,楊巡手頭更加吃緊,找朋友把現在與戴嬌鳳合住的房子押出去借來筆錢,都來不及回老家找登峰電線電纜廠,拿著錢到就近一家電線廠進貨,直接拉去老王說的那家煤礦。就這麼緊趕慢趕,來回也還是花了一星期時間。老王也趕緊著叫兒子押貨過來,總算兩人合力把煤礦的生意做成。兩人還高興地坐一起喝了一頓酒,就等著結帳拿錢的時候了。 楊巡出差時,小家裡正好米吃光了。戴嬌鳳雖然在家時騎車騎得跟飛一樣,可來這冰天雪地的地方雖已有年頭,還是不敢冬天騎車,她就走著去附近的糧站,準備先買個十斤應急,等楊巡迴來再說。 跌跌撞撞地背著米踩著又是雪又是冰的地面出來,因為兩手得扶著肩上的米袋子,她越發走得艱難。說巧也巧,那個火車上遇見的小夥子正好經過看到,小夥子說一個江南大美女怎麼能做這種粗活,小夥子接了米袋,甩上他的吉普車,連人帶米地送戴嬌鳳回家。但小夥子耍了個心眼,方向盤一轉,帶著戴嬌鳳去看遠郊冰雪覆蓋的樹林,看真正又厚又白如棉花如白雲的雪。這可把戴嬌鳳樂壞了,跳進雪裡又是雪人又是雪仗地玩了個夠,玩得手腳麻木才被小夥子推上車。那小夥子還動手摘下戴嬌鳳的手套,如珠似寶地將戴嬌鳳的手捧在手心,替她摩擦活血,一直到戴嬌鳳的手指恢復知覺才禮貌地放手,而不是趁機佔便宜。這時,腳底的熱量也漸漸透上來,戴嬌鳳渾身溫暖,也羞不可抑。 小夥子愣愣看了會兒才將車開走,可路上意有所指地說,沒想到戴嬌鳳結婚那麼早,年紀輕輕時很容易衝動,很容易看錯人,一個不小心就壞了終身,人真應該多看看多見識,最後再決定。否則,大好一個人,沒幾年就成了黃臉婆子。若換作火車上聽到這話,戴嬌鳳會嗤之以鼻,可她現在剛被楊母搞得心煩意亂,不知前途走向何方,小夥子一席話,令她好生感慨。 戴嬌鳳回頭再看出差回來的楊巡,心裡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楊巡雖然是個千伶百俐的,可到底是年輕不懂情調,又是一上來就輕易俘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