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這身衣服好幾天沒洗,你回頭打兩遍肥皂都洗不掉手臭。我衣服可以扔,你手可不能剝皮嘍。不要你剝茶葉蛋了,你現在也臭。」 楊速含淚道:「大哥,你為我們辛苦了。」 楊巡笑笑:「走,我要洗澡。開好房,你去拿幾件衣服給我,刮鬍刀別忘了拿。」 楊速連忙答應,載上大哥去常住的旅館,但眼淚一時收不住,涓涓滴滴而流。楊巡在後面看見,反而安慰大弟:「別難過嘛,比起東寶書記,我才關十二天,正好一打。再說人家也知道我冤,我在裡面沒吃苦。等下你給我拿來衣服後,留下摩托車給我用。我得找兩個人。」他有意說得挺多,分散大弟的注意力。 楊速想到大哥剛剛微微顫抖的手,哽咽道:「大哥,聽我一句,又不是天上下刀子,你再心急也給我今天好生休息一天,睡個好覺。有事明天再說。大哥……」 「行,行,聽你的。」楊巡真有點受不了長得比他高大的大弟流眼淚,連忙一口答應,但心裡想,等楊速離開他自會行動,他哪兒歇得住。但沒想到,洗澡下來,又吃兩隻茶葉蛋,往床上舒舒服服地一躺,卻早沉沉睡了過去,雷打不醒。楊速不放心回來看一眼,他都沒聽見。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楊巡還以為這是第一天下午。好在楊速早送了早餐來:豆漿、肉包、生煎等好大一堆。 楊巡再次吃得如餓鬼轉世,將一堆早餐收拾了,就徵用楊速的摩托車,趕赴小雷家。他有恩報恩,有怨報怨,他跟雷士根沒完。 楊巡在村口找到一條木棍,操著這木棍殺去村辦,進去看見雷士根就劈頭砸下。雷士根本能一閃,那木棍砸在書桌面上,硬是將實木桌面砸裂。士根嚇得連忙躲避,一邊大叫:「楊巡,你幹什麼!不要犯法。」 「犯法?老子沒犯法你都能陷害老子坐牢,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打死你也是坐牢,不打死你也會被你害得坐牢,老子先打死你撈個痛快。」楊巡將木棍舞得呼呼響,追著士根往外跑,早有村人聞訊探頭,看到楊巡神情跟瘋子一樣,想攔可不敢攔,但也有人回家扛鋤頭準備助陣,到底不能讓外人欺負了雷家人去。 正明正好有事出來,見此連忙一把將楊巡抱住不放。嘴裡說著好話:「小楊,你可出來了,我擔心死你了。走,上我那兒喝茶去。」 楊巡被正明抱住,嘴巴可沒給抱住,大聲怒罵:「擔心?你們擔心你們書記去,要不是省裡專門開會給你們書記平反,你們書記殺頭的罪,把我也連累進去坐牢。你們知道這都是誰害的?都是雷士根這畜生。我前幾天找這畜生,要他向上級說明,你們知道他怎麼說?他說他不管,他只要做定村長,我們死活他不管。我明明掛靠小雷家,全村人都知道,這畜生竟敢昧著良心說是我和書記夥同挪用小雷家的錢,呸,你們小雷家哪兒拿得岀上千萬現金給我?畜生!你以為誣告我和你們書記等我們判了死刑你就能坐穩村長位置啦,你休想,我楊巡九條命,我就是死了變鬼也要殺了你。正明哥,放開我,別讓他跑。」 士根一時心虛,只得大聲道:「我跟你說了,這是鎮上面的決定,我解釋了沒用。」 楊巡卻是今天存心賴上士根:「你放屁!要不是領導們明察秋毫把我放了,我本來還真信了你的鬼話。現在知道不是領導沒長眼,而是你誣告陷害。還有,你們集資公司的事,你們書記花多少心血,為個公司到處求爺爺告奶奶討生意做,眼看著生意做起來,利潤來了,這個畜生他自己沒出錢,眼看別人有錢拿他沒錢拿,他就想出個大家都別想拿的損主意。你們書記是那種人嗎?我跟他多年老交情,只拿小雷家名號掛靠一下,你們書記都要我交管理費,公私分明,他會貪你們一點點錢?他要想貪,只要免了我管理費,我把一半錢交給他,他就能發財。只有你這跟書記最近的畜生敢誣陷他,你披著忠臣的皮害書記,你這畜生最奸,害死書記你能當書記,你眼紅這位置。可憐你們書記,為了村裡發展行賄,罪名還都自己擔著,不捨得要這奸臣陪著坐牢。他還蒙在鼓裡,以為這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