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獨孤蒼更覺得這事情簡直就是明擺著的事了,只是因為這內情在正常情況下根本就聯想不到。
宮四又說道:“更何況,這枯葉星氣團的奧妙根本難以破解,恰恰是因為靳少名的入主,才從內部瞭解到氣團真正的奧妙從而給予了刑天武破解之法。只怕刑天武他也早知道氣團重置之事,從進入枯葉星開始,一切都已經註定,靳少名根本就是演戲,只是卻沒料到自己也被刑天武所算計,丟了性命。”
一席話令人唏噓不已,方陵此時才說道:“宮兄分析得很對,只怕這靳少名真的是當年刑天武所埋下的一枚棋子。論事的起因也很好理解,其實是為了遏止九環星的勢力。當時,刑天武應該是找到了對付血虎盜團的契機,但他並未調動大軍滅掉血虎盜團,而是安插出了一枚棋子,藉此來遏止九環星乃至水暮星的發展。”
說到這裡,他神色一沉道,“在我出發前,他曾詢問我法術招式的目的,靳少名最後撲向本體,是早得了刑天武的授意,而且刑天武也料到我會施展斬魂之橋來應敵,他哄騙靳少名說只是戰敗即可,但錦囊之中卻是要我擊殺對手,若非靳少名臨死之言,我亦被他瞞在鼓中!”
三人神色也為之一凜,柳青絲冷聲說道:“對於刑天武來說,這是一顆極好的棋子,這些年來,寒鴉盜團的勢力極速上漲,若是以此勢或許花上數百年時間便可以一躍而成為四大盜團之首,掌握整個霸陵州盜團界的領袖,到時候,便定有機會將這些大大小小的盜團清除乾淨。但是,如今為了將我推上神壇,壯大魔體道心之名,他卻將這枚棋子當做了棄子!”
宮四沉聲說道:“看來刑天武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狠毒,為了更有價值的東西,便要將次一級的價值品丟掉。雖然方兄現在對他來說大有價值所在,但若是日後遇到更有價值之物,只怕方兄也會被他毫不留情的丟掉,成為犧牲品。此人借兄弟之情,贈物之禮,種種慷慨之舉籠絡人心,實際上卻是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吶。”
獨孤蒼搔搔頭,大為不安的道:“都說伴君如伴虎,咱們只怕現在就是這狀況,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
透過飛天之窗望著外面那燦爛星海,方陵淡淡說道:“自然是要未雨綢繆,好好的思量一番了。如今我們身為棋子,一舉一動都在其掌握之中,要想自主,要想不被控制,就必須要擺脫這個身份。”
宮四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冷然道:“方兄,那擺在我們面前的路就只有兩條:要麼借他人之手鏟除掉刑天武,要麼,我們就取而代之!”
“取……取而代之?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要讓方兄當上這州君不成?”獨孤蒼愕然失聲,雖然刑天武著實陰險無恥,但這州君之位在他眼中卻仍是高不可攀。
宮四是在情報圈子裡摸爬滾打慣了,深知人心之險惡,正如他習慣偷襲一樣,要對付人自然就要用最狠的招數。他回答道:“若方兄能當上州君,再向陛下表上忠誠的話,只要取信於陛下,再憑藉這地位,日後是沒人敢來找麻煩的。”
這麼一說,獨孤蒼倒覺得甚妙,他直說道:“嘿,要是方兄真能上位,那還真個是好事情呢。”
宮四朝著方陵說道:“我知方兄智慧甚高,遠在我之上,但有些話我卻是埋在心裡不吐不快,方兄魔體道心如今公之於眾,日後少不了麻煩事情。就算借人之手鏟除了刑天武,還會有另一個刑天武冒出來,想借方兄你來壯大勢力,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方兄自己上臺,唯有此才可保安生吶。人說懷璧其罪,但方兄有這天賦之骨,我卻認為並非壞事,而是天降大任之使然,註定方兄要成就一番大業啊!”
宮四言辭懇切,柳青絲二人聽得亦直點頭。
方陵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宮兄所言我很清楚,我入這魔界本無權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