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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銀時施展全能的廚藝,做成了糖塊,也算過上了暫時不缺糖分的日子。

鈴吹去粥的熱氣,她以前僅嘗過白粥的味道,甜絲絲的,意外的喜歡,瞧她喜歡,這頓桑葚粥連續出現他們家飯桌好幾天。

外出覓食,坂田銀時意外發現了一棵檸檬樹,檸檬汁有著天然防腐劑的稱謂,酸歸酸,不過能延長食物的保鮮時間,而且檸檬汁是製作甜點必不可少的東西,坂田銀時總盼望能在戰國時代實現吃甜食自由的夢想。

半妖的身體讓他有恃無恐,至少哪天不會有個醫生冒出來告知他再不控制糖分的攝入量,糖尿病就會離他越來越近。

夜晚的空氣稍冷,對月飲上桑葚酒,坂田銀時砸吧下嘴,不甚滿意,要論酒,還是歌舞伎町酒館裡賣的最便宜的啤酒來得痛快,或許是那裡熱鬧的氣氛叫酒也多上幾分迷人,酒流淌的辛辣時時刺激他的喉嚨,這種感覺蔓延到心臟深處,全身的血液隨之沸騰,可以叫他忘記一切不想記起的事,頹靡的沉溺其中。

悶悶的往嘴裡灌酒,指腹無意識的摩擦瓶身的花紋,坂田銀時扯了扯嘴角,劣質的設計,算不上好喝的酒,”心裡乾巴巴的,嘴巴也苦澀沒有滋味,手摸進兜裡的糖塊,面無表情的咀嚼。

往日的甜到了此刻,彷彿失去了作用,又大抵是味覺的一部分神奇的缺失了,除了苦還是苦,坂田銀時沒有為難自己,乾脆直接嚥進了肚子。

晃了晃瓶內剩餘的酒,頗為無奈,以這酒的濃度,今晚他想喝醉都有點困難。

樹下傳來細微的衣服翻動的響聲,是睡夢中的鈴翻身的動靜,坂田銀時的雙眸浮起一抹幅度,鈴的溫柔和笑容很難不讓他想到一個死去的男人,他對他有著難以忘懷的養育之恩。

血緣的感覺好奇妙,怪不得家裡那隻暴力兔子丫頭老是看一些認錯親剪不斷理還亂的肥皂劇,一段緣分的感情纏綿的複雜,那種來自血液的傳承,心底的親近感不可分割。

越是擁有的幸福,坂田銀時就越痛苦,他也想要那個人能夠幸福的活下去。

人生無常,哪能事事順心呢。

坂田銀時苦笑的端起酒,敬了一杯無人的天空,可他偏偏不相信所謂的命呢。

反正戰國時代沒有管垃圾分類的,坂田銀時把酒壺扔在了樹上,兩眼一閉,睡了過去,幼崽未來的身高與充足的睡眠息息相關,他才不想要失去任何一個笑話矮杉的機會。

殺生丸抬起頭,接住了樹上墜落的銀時,懷裡的幼崽顯然睡沉,連自己摔下來都沒有意識到。

殺生丸略帶無奈,抱著銀時坐了下來。

銀時張了張口,殺生丸敏銳的耳沒有錯過他所念的是老師,聲音顫抖,想了想,殺生丸不自在的學著鈴的動作輕輕拍過銀時的背,而銀時在睡眠裡的眉頭慢慢舒緩開來。

要說發覺自己睡在便宜爹懷裡,不驚訝那是假的,坂田銀時老臉一紅,飛箭似的跳了出去,就算昨晚上他稍稍有那麼一厘米的醉意,也不可能自己長腳跑去找便宜爹睡,說出去多丟大名鼎鼎的白夜叉的威名。

殺生丸不露聲色的放下手,動作乾淨利落的站起身,風中站立的身姿絕塵,舉手投足間透著貴族的華麗,前提是要忽略他襟口有坂田銀時留下的口水。

坂田銀時抓抓脖子,如坐針氈的,思考自己要不要知會便宜爹一聲。

邪見是個沒眼力勁的,揉揉睡懵的眼,迷迷糊糊地問:“殺生丸大人,你的衣服是不是溼了?”

“邪見,閉嘴。”

邪見頓時清醒了,宕機的大腦不敢再看殺生丸,“好、好的。”

鈴悠悠轉醒,就聽到邪見類似求饒的聲調,疑惑道:“邪見爺爺,你怎麼了?”

“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