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雪環顧了一下。只見嬪妃們今天皆濃墨重彩。盛裝出場。一個個如百花般爭奇鬥豔。極其養眼。而她今天其實並沒怎麼打扮。淡淡地桃花妝。一身櫻草色襦裙。吉祥髻上斜插兩枝玲瓏剔透地白水晶髮釵。耳上戴著珍珠耳墜。就是這樣素雅地裝扮。反而將她清新純靜地氣質彰顯地淋漓盡致。
她地座位是跟皇上擺在一起地。剛坐下皇上便將身子湊了過來。“你今天很美。”
貝雪低聲道:“皇上說笑了,你看眾位嬪妃哪一個不美?”
南翔深情的望著她,“在朕眼中,你永遠是最美的。”
在座離的近的嬪妃不勉聽到此話,皆神情落寞的自憐自艾。只有珍婕妤精緻的臉上浮出一抹陰笑,若無其事的嗑起瓜子來。
自從與他睡過後,雖說沒有夫妻之實,可他卻不把貝雪當外人了,近來更是越發的貧嘴。
貝雪將頭扭向一邊,裝做沒聽見,卻忽然瞥見隔著幾排座位的南翼,那悵然若失的目光。她心中一沉,知道南翼此時的心情一定不好過,但她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暗暗嘆了口氣。
開場的舞蹈過後,舞女撤去,馬戲在“噹噹噹……”響亮的鑼聲中來開了序幕,眾人都停止了閒聊,將目光投向場地中央。
頭一個節目是“透劍門伎”其實就是馬躍刀山。地上分隔成八組三米見方的,倒插著的刀劍,陽光下劍林森森,寒光閃閃,令人望而生畏。
表演者是一青衣小夥,他牽著棗紅色小馬,在離劍林十五米開外處停下。稍做整頓,拍拍馬脖子,然後翻身上馬。
長廊下的人們看著那小夥要在如林的刀劍下奔過,都不禁屏息凝神,為小夥捏了一把汗。
“唏哩哩——”隨著馬兒的一聲長嘶,小夥縱馬衝劍林奔去。風吹的他衣衫獵獵,颯爽英姿,猶如馳騁疆場的將軍。他駕馬奔騰跳躍,轉眼間躍過劍林,人馬無傷。
這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而且對於人馬配合的默契要求相當高,即使練成,如果表演時馬兒受驚,踏偏,那人馬皆性命休矣。太后見其平安,揪著的心也就放下了,帶頭叫好,下面頓時掌聲一片。
小夥一拍馬腹,馬兒竟跪下向前點了三下頭。太后大喜,喊了聲“賞”小夥立即下馬謝恩,然後樂滋滋的牽馬下去了。
接著又有馴虎、馴蛇、吞刀、吐火、耍猴、走繩索等奇巧異技的表演。令久居深宮,沒有什麼娛樂專案的嬪妃們大開眼界,歎為觀止。
貝雪來自現代,當然比這更好看的雜技啊,馬戲啊,她都看過,只看了一會便覺的沒什麼新意了。
意興闌珊的左顧右盼,見眾人都看的聚精會神,津津有味。便暗自琢磨,若讓她們穿到現代去看一下真正馬戲團的演出,他們會是什麼樣子呢?
這時口有些渴了,拿起茶杯見杯中無茶,沒等說話,旁邊有眼利見的宮女便拿起茶壺為其倒茶。
“好……”也不知道場內演了什麼精彩節目,大家連連叫好。那宮女歲數小,禁不住誘惑,好奇的側頭看了一眼,而手上的茶壺也偏了。
“啊……”燙人的茶水一下子倒到了貝雪的手上,她忍不住叫了起來。眾人的目光都向她這邊望來。
那宮女回神,一看燙到了皇后,驚的魂飛天外,慌忙放下茶壺跪地求饒,“皇后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隔著幾排座的南翼見貝雪被燙,情不自禁的從椅子上站起。可一見南翔抓過貝雪的手,心疼的小心吹著,他又緩緩坐回椅子,有難以言喻的痛苦和失落,慢慢蠶食著他的心。
多虧那茶水放置了一會,不是滾開的。貝雪的手雖被燙紅了,但不至於起泡。
“感覺好點沒?”南翔的語氣從來都沒有這麼溫柔過。嬪妃們驚訝的看著皇,其中不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