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一人過的隱蔽小路。此刻即便是除去方才和蘇斥川相鬥折損了的人,大約也剩餘有一萬餘眾,趁著月夜,朝著江南奔走去。
等他們到欄未渡頭的時候,正是一夜最冷的時刻。黎明未至,夜色卻正濃。
但那渡頭處根本看不見半艘船的蹤影,江水茫茫望不到邊際,江面上的白霧若有似無。
肆肆隨著裴湛下了馬,眺目遠望,若是船已走,後又有追兵,那他們根本是……
“王爺。”玄訶上前來,他面上是極其少見的沉重意味,這一聲低喚,似乎只是在等著裴湛拿主意。非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