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暫時離開比較好嗎?眼下他們出了這種事,你覺得我能不回去嗎?”
“你彆著急,小心動胎氣。”
“去他媽的胎氣。我懷著孩子,他在那為了別的女人付出,憑什麼!我憑什麼讓位子給別人受這份氣,我現在就回去,做羊水穿刺,讓他知道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做了羊水穿刺這孩子就沒了!”
許輝一時間也急了,他想留住她。
孟佳嫵這一胎一開始就不穩,偏偏她無所顧忌,生下來是怎麼回事還難說,這種時候做羊水穿刺,那根本拿一條性命在開玩笑。
“我的事不用你管。”
孟佳嫵也愣了愣,臉色難看道。
“你不能走!”許輝深吸一口氣,“我不能讓你回去受氣,也不能讓你有危險。”
“呵,要說愛情啊?”孟佳嫵突然道。
“我的心意你知道。”
“好!”孟佳嫵勾唇一笑,“好啊,你愛我。行,你愛我我知道,那好,你今天要是為我斷一指,我就不回去,最少生了孩子再回去怎麼樣?”
“什麼?”許輝好像沒聽明白。
“不敢啊?”孟佳嫵譏諷地看了她一眼。
什麼愛不愛的,說白了不就想睡她?冠冕堂皇!
“我斷一指,你就不走?”許輝仍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看明白她的臉色,也就很快曉得,她根本沒在開玩笑,孟佳嫵,她是認真的。
他的人她素來看不上,他的指頭,對她來說更是無足輕重。
這一刻,他心中竟是覺得悲涼苦澀。
偏偏——
孟佳嫵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半晌,紅唇裡吐出兩個字,“慫包。”
那語調極輕蔑,許輝整個人都被刺激得不輕,看著她,咬牙切齒道:“行,你說到做到。”
“哦?”孟佳嫵眼角微挑,並無什麼多餘情緒,定定地看了他一秒,點點頭道:“我自然說到做到,就怕你沒那個膽量!”
許輝轉身往樓梯下走,直接去了廚房。
他拿了一把削水果的刀子出來,保姆房裡的阿姨也第一時間跟了出來。
兩個人在客廳裡說話聲音不低,她一直聽著,此刻越聽越不對勁,自然怕許輝做出傻事來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
孟佳嫵也下了樓,坐到了沙發上。
許輝拿刀子看著她。
“切呀!”
孟佳嫵看著他努努嘴,唇角仍舊勾著笑。
許輝什麼性格,他能忍心切自己一根手指那就奇了怪了,怎麼可能!
她好整以暇,就等著看他認慫。
邊上的阿姨卻早已經著急了,畢竟從中學起就照顧著許輝,這幾年許輝不怎麼在,二層小別墅也就她一直看顧著,工作別提多輕鬆了。
從人身上切下一塊肉啊,那是小事嗎?
幫傭阿姨臉色陰沉地看了孟佳嫵一眼,連忙上前勸道:“阿輝呀,孟小姐說笑呢,你可別當真了。切手指可不是鬧著玩的,十指連心,那得多疼啊!”
“誰說我在開玩笑?”
孟佳嫵睨了她一眼,朝許輝道:“這是你自己要證明的,看你自願,我沒拿刀子逼你!”
是沒拿刀子逼,可這樣步步緊逼,是個男人都為難啊。
幫傭阿姨狠狠瞪了孟佳嫵一眼。
孟佳嫵冷笑,耐心也沒有了,起身就要上樓。
“啊!”
背後驀地響起一道慘叫聲。
她下意識住了步子,一回頭,看到許輝大汗淋漓一張臉,以及,鮮血染紅的一隻手。
真切了?
孟佳嫵神色怔怔,目光落在地毯上。
半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