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德皇帝又認真想了一會兒,雙手一攤,道:“朕暫時就想出這麼多,你想起什麼了再跟朕說。”
楊半呆呆地看了正德半晌,才道:“那麼……微臣不是要參予主持皇上大婚麼,可否待皇上大婚之後再行籌辦,否則微臣恐分身乏術啊。”
正德笑道:“這卻是使得的,那便在朕大婚之後再宣佈成立內廠吧,你先回頭去禮部,聽說他們規矩我得是,你是朕親選的天子使臣,莫要給朕丟了臉面。”
楊凌無奈地道:“是,微臣遵旨。”
楊凌離開乾清宮,剛剛走出幾步路,劉瑾就從後邊追了上來,一追楊凌就急道:“楊大人,組建內廠是何等大事,你怎麼不著急呀,給兩廠一衛知道了,說不定就要給你煽陰風點陰火下絆子,這事該抓緊了才是。”
正德金口一開,點明瞭內廠就是為了督東西兩廠的內官,所以堅決不用內官,劉瑾也就死了心,萬幸的是這位新任內廠廠督可是自己的好兄弟,無魚蝦也好,總比外人當了強,所以見他稀里馬哈的模樣,不禁大為著急。
楊凌瞧這正德皇帝做事毛毛躁躁,一陣風一陣雨的,心裡還抱著他大婚之後會打消建內廠的幻想,所以能拖就拖。至於防範兩廠一衛,純屬開玩笑,這可比不得弘治秘密開西廠,那是有司禮監地配合,以御馬監為班底抽調精英組建的,所以能瞞過一時。
自己的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要地方沒地方,一點基礎也沒有,只要這邊一開動,風聲秘定馬上傳入兩廠一衛的耳朵裡,與其遮著惹他們猜忌,還不如非要開時大大方方地讓他們積壓物資。
楊凌想到這兒,忽地心中一動,起了一個念頭:錦衣衛的班底是當年的錦衣親軍。東廠歷史悠久,番子檔頭大多從民間招納,西廠卻是以御馬監為基礎,如果真要組建內廠,那我親自帶出來的神機營五百親軍,甚至左哨軍全部人馬……
楊凌想到這兒心中一陣興奮,原本茫然不知所措,這時反而定下心來,如果以自己的親軍為班底,連人手帶地盤全都有了,說成立不過就是把現在的牌子翻下的事兒。
皇上不是說要人給人麼?雞鳴縣丞黃奇胤、錦衣衛不得意的千戶吳傑這些人都是經驗豐富的官吏,卻又一直官場不甚得意。如果把他們弄進來,有他們出謀畫策,自己不就可以繼續混了麼?
楊凌想到這裡,眉開眼笑地一拍劉瑾肩膀,他頭一回這麼親熱倒把劉瑾給弄愣了。只聽楊凌笑吟吟地道:“劉公公對楊某的關心,楊某心知肚明,不過這事兒瞞是瞞不過去的,就大大方方讓他們知道好啦,有聖上旨意,誰還敢搗亂不成?呵呵呵……”。
楊凌此時心中霍然開朗,心想如果皇上執意要開內廠,不如提前把訊息放出去,以靜制動,看看兩廠一衛的反應。而且自己遲遲不動,必然讓他們以為自己能力有限、籌組吃力,即便真有人起了忌憚之心,也必因此有所輕視,那裡閃電般成立內廠,陰力必定減至最少。
楊凌放下心事,興高采烈地跑去禮部當婚禮司儀去了,劉瑾卻愣在那兒半天沒有省過神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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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凌還不知道皇帝大婚,自己這個司儀要做些什麼,反正有禮部和內務府在,自己主要就是處理好大婚夜的點燈放火就行了。想不到皇帝大婚繁文縟節多如牛毛,他在其中雖作用有奶限,但是需要參予的事情也實在不少。
如今禮部尚書是王華,王華對他倒無歧見,尤其王華認為帝陵安楊凌冒死不奏,是為了天下蒼生,乃是一個熱血忠臣,對他極為客氣,禮部侍郎李鐸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炸,禮部上下的文官因此沒有一個敢刁難他的。
鴻臚官耐著性子跟楊凌講解了半天納妾、問名、納吉、納徵、告期、親迎地詳細步驟,冊後封妃的禮儀,以及同時新納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