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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小日子一晃,我呆在當鋪中竟又去了四個多月,記得剛回來的時候,院子裡還是茫茫白雪中萬點紅,這會子卻“桃花已然笑春風”了。

時間在變,八卦迷陣在變,不變的只是當鋪生活的日復一日。

算一算來,星華那丫頭也離開我們好幾個月不見身影,也不知師傅大人派一個姑娘家家做什麼去了。

可以猜測出那定是個要緊的事情,不然也不會讓星華親自出馬,還用了這麼久。

這些日子,我沒事都會去想上一想前段時間那趟古滎村之行。

細細琢磨下,倒發現了許多令我不惑的疑團。

就算那終究不過是一場四天四夜的夢魘,可為何每每我在師傅與佟掌櫃面前提起來,二人都會支支吾吾地轉移話題。

更何況我突然意識到那天在病床上穿得是師傅那件鶴麾,如果沒記錯,那好像是我在落到密室前師傅親自為我披在身上的。

卻說我信師傅的每一句話,可我依舊想弄清楚那個夢是真是假,那夢中人究竟是誰?

我百無聊賴地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春天早上,託著下巴懶洋洋地倚靠在二樓臥房的窗前,正天馬

行空地神遊著,突然被一片吻上眼的桃花瓣,打斷思緒。

思及那個在夢中神交已久的男人,心中總會升起一種說不出的異樣。

並不是甜滋滋的,而是酸澀澀的感覺,雖不至於牽腸掛肚,卻著實為之困擾了我不少時日。

當身後那人就在離我不遠處時,我才聽見他越走越近的腳步聲,不用猜,光聞著空氣中突然瀰漫地刺鼻味道,就可以知道這人一定是佟掌櫃。

頓時我託著下巴的胳膊就垮了,趴在窗欞上蔫蔫道:“掌櫃的,這藥少喝個一兩天,我便會死掉了麼?”

只聽佟掌櫃在我身後輕笑起來,“那九兒姑娘少喝一兩天佟生制的桃花釀會如何?”

“會出人命!”我大聲抗議,二話不說轉過身就端起任務目標,揚起脖子就“咕咚咕咚”吞下肚,

末了還砸吧咂吧嘴,無限感嘆道:“真苦啊~”

開玩笑,飯可以少吃,這酒可不能不喝。

現下想起老族母當初為我起得名字,還真姥姥的有先見之明,當初她怎麼地就會給我起了個“九兒”,料定我將來會是一個“酒鬼”。

說起佟掌櫃製得桃花釀,那可真是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飲啊。

哪怕只是輕輕地啜上一小口,佳釀就會順著自己的舌尖感受到清冽甘醇的酒香,令人無窮回味。

聽佟掌櫃說,那可是去年最後一場雪水浸泡初春花苞初放的桃花,用著上好的秋露白調製而成的。

他還說,當時他正將一大捧細碎的桃花倒入酒甕中,便看到師傅抱著我從花瓣紛飛的桃花林中飄出。

可惜我被九龍蟲咬得半死不活的,哪還記得那麼多。

想著想著我的口水直往下流,渾身也來了氣力,望著佟掌櫃的身形頓時也高大許多,嘴裡哪還覺得什麼苦,跟抹了蜜似的,說道:“我的好掌櫃的,看我今兒個喝藥如此痛快,不如就賞我幾杯桃花釀……哦不,你若捨不得,哪怕是幾口也是行的,為了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晚飯我來做。”

我口若懸河地一陣胡侃亂吹,我就見著佟掌櫃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嘴角徹底抽歪了。

他嚇著似的連忙後退一大步,低頭擦了一把虛無的汗,說不上來是哭還是笑,道:“咱當鋪的膳房上個月才被你‘不小心’燒掉,剛剛蓋好還不滿十天而已,我老骨頭一大把了,可再也經不起折騰半個月再去蓋一間出來。就算我忍得,咱家爺也吃慣了清淡,著實不敢勞煩姑娘親自動手了。姑娘若想喝桃花釀開口便是,爺早已擺好了酒杯,就等姑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