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為什麼會將自己的身體傷到如此,是誰挑斷了她的手筋,可他問不出,也不想讓她回憶起那些
就如同他也不想回憶,父親不在的日子裡,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這麼看他們還真是相似,都曾驕傲輕狂過,也曾跌落泥潭過,現如今無人可靠,一條命一個人
孫吳魏是再次接到報案趕過來的,不過這回足足到了日落才將人等來,派人檢視了孟慶明的屍體,他直覺是這些人不滿他的判決暗下殺手
只是孟慶明的屍體都被野狗啃咬的不成樣子,只能依稀分辨出面容
“昨日在這的婆子呢?將人帶過來,本官有幾句話要問”
嬤嬤先是被顧流兮的狠勁嚇了一跳,好不容易醒來發現自己還活著,又被茯苓拉著欣賞一番孟慶明的下場,哪怕嚇暈了又能被扎醒,她是真的後悔攬了這個差事了
“記住!若是昨晚的事你敢透露一個字,我保管你生不如死,你大可試試看,是我們先死還是你先”
茯苓威脅的話還言猶在耳,嬤嬤一見這些熟悉的面孔,就忍不住腳下一軟直接癱在地上,都不用人問,就開始喊著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昨夜孟慶明一個勁的哭,還說要出去走走,後來發生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孫吳魏看了一眼嬤嬤驚恐的面容,聯想到是有人威逼利誘過了,說的話半句都當不得真,只是見人群裡似乎少了一個人
“不知顧小姐去哪了?可否容本官問上幾句,也好對上面有個交代”
“我家小姐本就身子不好,又因發生的這幾樁事病倒了,現下不適合見外人。大人有什麼要問的,奴婢可以代問”
“顧小姐病倒了?還真是湊巧啊!本官年輕時也學過些醫理,不如我去瞧瞧,畢竟這病可大可小萬萬不能拖延”
“多謝大人好意,只是奴婢便精通此道,給小姐熬了些藥,已經睡下了”
“這人命關天的大事,難不成顧小姐就不能配合一二?若是本官非要詢問一番呢?若是無事,等回京定去孟家賠罪”
茯苓到底只是一個丫鬟,若是孫吳魏要硬闖,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只是小姐下落未明,若是被孫吳魏戳穿,定要冤枉在小姐身上了
就在茯苓想要認罪時,急促的聲響從外傳來,安知夏緊趕慢趕總算趕了回來,半路馬車還在冰上打滑,險些栽倒坡下,顧不得等待她是帶著丫鬟跑了回來的
一進門就聽孫吳魏逼迫之語,顧不得打聽趕忙現身,一身泥濘風雪,是安知夏此生最狼狽的一刻了
“孫大人好大的官威!先不說是孟家的嫡長女,若是顧老將軍知道,忠勇之後被你這般為難,想必也要從棺材裡跳出來了,今日我倒是要瞧瞧我們就是不配合,你又要如何”
安知夏拉起茯苓藏到身後,面對著孫吳魏哪怕一身風雪也不遜色半分
顧流兮,孫吳魏敢得罪,是因為她身後的勢力都是虛的,可安知夏,他便要掂量一二,畢竟安父還在朝為官,更是靖安現在僅剩的大將軍了
“瞧您說的,倒顯得下官辦案無情了。顧家為我靖安拋頭顱灑熱血,我孫某著實敬佩,只是命案當前,又有太子口諭,下官不將事情理清楚著實難辦,還望安小姐體諒一二”
“體諒?體諒什麼?孫大人這是拿太子壓我?太子所要,孫大人昨日不是辦的很好嘛!既給了太子答卷,又給了孟家滿意,怎麼如今這樁案子孫大人就辦不明白了。
我安知夏今日便就在這看孫大人如何結案,我也可為顧流兮作證,孟慶明死時,她與我一同”
孫吳魏皮笑肉不笑得扯起嘴角
“不知安小姐是以安家作保,還是自己?”
手指緊緊的攥握成拳,以安家作保,日後出了問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