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位一米左右的地方,那些日光燈可以照到的地方,沈欣瑤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紅色線條。
“怎麼樣,你還想出去?”沈欣瑤冷著臉問宋澤。
宋澤的臉上,已經是冷汗一片。
半分鐘後,槍聲在空間內響起。同時同刻,幾個人高馬大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黑帽子的男人拿槍走了出來,在離他們站位十來米的地方,問英語大聲喊到:“宋,你最好快點出來,交出定位儀,我們不難為你。”
“這又是誰?”沈欣瑤看著外面那群人,問。
宋澤破口大罵了幾聲“他媽的,居然還要殺人”“他媽的,混蛋,全都他媽的混蛋”之後,喘了好幾口大氣,隨後才攤攤手,回沈欣瑤:“不認識,所里根本沒有這些人。”
沈欣瑤咬唇,看身手走位、再看體格眼神,這些人絕對受過訓練,以宋澤給的資料,這個研究所絕對不會僱傭這樣的人,那,到底是誰?
“原路返回?”宋澤低聲問她。
沈欣瑤搖頭否決,現在任何的大幅度移動都會發出聲音,從而暴露二人的位置。她並不認為自己和宋澤這兩個秀才能跑過外面的兵,但如果等在這裡原地不動,早晚也會被這些黑衣人找到。雖然這些人嘴上說會放過他們,但,這個世道,她對任何人的話,都保留幾分。
除了,那個笨蛋。
“防彈服穿嚴實了?”她向宋澤確認。
宋澤立刻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出來的時候還嫌她非要穿著防彈服,現在看來這個決定簡直明智的不能再明智。
“我這裡唯一能用的武器就是細菌、細菌、還是細菌。但這些人穿的那麼嚴實,我不太能確定我的細菌能不能攻擊到他們。”她說的,正是用在過沈露露身上,也是宋澤用在過他哥哥身上的細菌,只是這一回沈欣瑤帶的,卻比那兩次的毒了很多。
“離那麼遠,不一定丟得到。”宋澤打量著距離,說道。
“所以出門前不是讓你把所有植株的種子都帶著嗎?我這裡也有讓植株快速成長的,我問你,蒲公英這樣的植株有沒有?一會我去把小排風視窗開了,藉著蒲公英,應該能傳播的到。”
宋澤連忙點頭,翻包:“有有有,不止是蒲公英,而且還有爬山虎。我把這兩個的基因和在一起了,這植株可以一邊是爬山虎攀爬,一邊像蒲公英一樣撒種子。”
沈欣瑤挑了下眉毛:“厲害啊,還不趕快拿出來。”
下一刻,那些黑衣人在還沒有發現的時候,一株小小的綠色植物已經附上了牆角。它嫩嫩綠綠的,看上去既像爬山虎,卻又長著蒲公英的花蕊。
沈欣瑤從包裡拿出兩支試管,一紅一藍的液體,全部倒了上去。隨後,她讓宋澤躲在牆角里,自己上去開了那扇小小的通風窗。
呼嘯的冷風加著冰珠,“框”的一聲就從外面吹了進來。而此時此刻,那株小小的綠色植物想發了瘋一樣,以電影快鏡頭才有的速度瘋狂生長。
那些黑衣人罵了好幾聲“*”,再拉了一個閘門一樣的東西后,像四面八方分散出去。沈欣瑤看的真切,那些毀了她帽子的紅色光線,在黑衣人拉下閘門的時候不見了。
“快點,先躲在隨便什麼箱子後面。然後,拿槍。”她冷靜的吩咐宋澤。
宋澤自然聽令,他心裡這時候慌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和宋之遠之間有彼此不傷性命的默契,和這些人怎麼有?他再看看全身縮在一起的沈欣瑤,那小小的臉上平靜一片,眼眸裡卻有淡淡的殺意,不禁搖頭嘆氣——這年頭,怎麼女娃兒倒是那麼狠?
“喂,你的植株,我的細菌,起效了。”幾分鐘錢還拿著槍兇狠叫囂的黑衣人,不知什麼時候都放下了搶,痛苦的在地上帶著滾。蒲公英吹出白色的絨毛,沾在這些人的衣服上,竟然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