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合同扔到地上,冷冷地扔下一句,沉著臉轉身砰地關上了房門。
何燕芝被安心這樣強勢的態度驚到,怒目圓睜地看著眼前的門板,氣得渾身發抖,可同時她又不敢再對安心動用家法,想起上次兒子對自己的警告,何燕芝即使怒火沖天,也只能咬牙忍著,心裡卻在不斷地想著呆會兒子回來後要怎樣向兒子添油加醋地告上一狀,這次,她一定要把安心從這裡永遠地趕出去。
一旁聽到吵聲而匆忙趕過來的劉管家和其它傭人此刻只敢低著頭裝作沒有聽到似地站在一邊,誰也不敢過來招惹盛怒之中的何燕芝。
安心關上門後,才放任自己流下了委屈難過的淚水,為什麼她的一再容忍卻總是換來別人的得寸進尺?為什麼歐夫人連她已經不在人世的爹地媽咪都要辱罵?什麼叫騙子?爹地媽咪才不是那樣的人。
傍晚,何燕芝一直在等歐禹宸回家,剛才和安心吵過一架之後,她便一直不停地給歐禹宸拔打電話,但對方卻總是轉到秘書檯接聽,最後她只能無奈的結束通話電話,準備等歐禹宸回來之後再將今天的事情全都告訴歐禹宸,由他處理。
吃晚餐的時候,殷媛從樓上下來了,她看到何燕芝一臉陰沉的模樣時,心臟害怕地抖了抖,何她仍裝作無事人一般地坐到了餐桌上,小心試探地看著何燕芝道:“乾媽,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看醫生?”
若是換成以前,何燕芝必定慈祥和善地笑著搖頭說不用了,同時會高興殷媛的懂事和體貼,可是如今,她知道了殷鴻平就是謀害丈夫的兇手,而自己竟然認仇人的女兒為女兒,她就又恨又氣,臉色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善良和藹,神情冷厲地看向殷媛,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很好,就不用去醫院了,小媛啊!這些年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照顧我,真是辛苦你了。”
“乾媽,你說哪裡的話嘛,我是你的乾女兒,我從小媽咪就去世了,可您一直把我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照顧,我不孝順您,誰還能孝順您啊!”殷媛只覺得心都被提了起來,她明明就聽出了何燕芝這話裡的怪味,可是卻不敢說破,只能堆著討好的笑意繼續賣乖,心裡卻在盤算著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才能將15年前父親做過的事情掩蓋住,她想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情除了讓知情的人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其它的辦法能夠掩蓋了。
想到這裡,殷媛含笑的眼底劃一道寒芒,嘴角的笑意也越發地燦爛起來。
“哦?是嗎?那我哪天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你父親才是,畢竟他把你苦心教育出來,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吧?你在我身邊一部就是這麼多年,我倒是佔了他一個大便宜啊!”殷媛的討好和乖巧此時在何燕芝的眼裡卻顯得虛偽作做,雖然心裡恨得想立刻將這對父女給剷除掉,但她卻隱忍著心裡滔天的恨意,神情陰沉冷笑道。
“乾媽,您一直把我當成女兒一樣疼愛,爹地高興還來不及呢,以前爹地常說我任性,也是陪在您身邊之後性格變得乖巧柔順了許多,他還說要感謝您呢。”殷媛被何燕芝這陰陽怪氣的話弄得渾身寒毛直豎,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她害怕卻又只能強打著笑臉繼續奉承道,心裡驚懼之餘也更加明白只要歐禹宸知道了15年前的事情,她和父親只有死路一條,更別說她夢寐以求的願望是否能夠達成了。
“感謝?那就不用了,到時我還有筆賬要找他清算呢。”何燕芝冷笑,淡淡地向殷媛說了句這樣的話,扔下手中的筷子朝樓上走去。
殷媛見狀立即也跟著站了起來,當她看到何燕芝拿出手機正在拔打電話時,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提起,嚇得她立刻不顧一切地朝何燕芝撞了過去。
當歐禹宸得到訊息從公司趕到醫院時,安心正渾身發抖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她的衣服還有一灘血跡,在黃色的燈光下顯得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