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更加痛恨自己了,別說原諒,以後怕是連見都不會再眼自己一眼。
殷珏看著安心和歐禹宸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目光漸漸變得陰沉難測。
“心兒,你小心一點。”歐禹宸見安心往路中間衝出去,嚇得連忙上前抱住了安心,將她拖回了路邊。
安心很累,很難過,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裡有股很濃的鬱結壓在心口,連喘息都覺得很費力,偏偏她又找不到物件傾吐,訴說。
“心兒,別鬧了,我們先回去,好不好?”歐禹宸見安心掙扎個不停,抱著安心低喝道,希望她能安靜下來。
安心本就生氣,被歐禹宸這麼一兇,心裡的難受全都不可抑制地爆發了出來。
她想也不想地用力朝歐禹宸的腳上狠狠地踩了下去,頓時,抱著她的雙手迅速地鬆開了,隨之便是男人壓抑的吼聲:“安心,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是啊,我是不可理喻,所以,你以後還是離我遠遠的,別來煩我了,否則,下次我就踩廢你的腿。”安心因為生氣,臉色已經泛紅,她緊緊地握著雙拳,刻制著不讓自己再去朝歐禹宸踹上兩腳的衝動,勾起一絲冷笑,目光淡漠地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痛苦的男人,轉身走到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便坐了進去。
歐禹宸看著安心坐上計程車離去,低聲咒罵了一句,立刻開啟了車門,朝計程車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安心坐上車之後,終於氣得掉下了眼淚,她知道她剛才確實很衝動,很過份,可是她就是不能壓抑心裡的憤怒和悲涼,為什麼爹地死了,媽咪卻嫁給了仇人?想起剛才她指責自己的話,安心就好難過好難過,她明明可以不用在乎這些的,可是為什麼還是這麼難過呢?
偏偏歐禹宸那個混蛋還說自已不可理喻,他也是在指責自己不該說那些過份的話嗎?他是現在才知道自己這麼不可理喻的嗎?哼,不可理喻,原來只是幾句話就讓他給自己下了這樣的結論嗎?
計程車司機雖然在前面開車,可是卻有些發毛的看著坐在後排的安心,這位小姐是不是個神經病啊,邊哭邊笑,由其是笑,好滲人啊!
這時,後面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司機透過反光鏡看到一輛寶馬從後面追了下來,似乎很急的樣子,想到這年頭開豪車的主都惹不得。
於是立刻轉到了旁邊的車道,有意讓這輛寶馬先過,可是這輛寶馬卻並不超過自己的車,而是保持一前一後,開車的人甚至不時的朝他後面的那個小姐邊看邊喊著。
“小姐,旁邊那個開車的你是不是認識啊?他好像叫你有事咧!”司機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好好開你的車,管那些神經病做什麼?”安心瞪了一眼司機,擦臉上的淚水擦乾之後,神情冰冷淡漠得叫人害怕。
司機被安心這麼噎了一下,見旁邊的車子一直緊貼著自己,只好搖開車窗道:“這位小姐說你是神經病,讓你滾遠點。”
安心聽到司機自作主張對歐禹宸說的話後,好不容易才忍著沒有噴笑出聲,頓時覺得這位多管閒事的司機大叔其實蠻可愛的。
而歐禹宸聽完司機轉敘的話後,俊臉頓時黑沉沉地,讓司機大叔頓時有種烏雲壓頂的可怕感覺,立刻將窗戶關上,隔絕了外面那張嚇人的臉色,心裡暗想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燒香,所以倒黴地碰上了這麼兩個神經病啊!
幾乎是同時的,安心下了車,歐禹宸也停了下來,以最快的速度下車,擋在了安心面前。
安心淡淡地掃了一眼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道:“讓開,否則我不介意再給你一腳。”
“不讓,心兒,你今天做得有些過份了,就算你不想承認,可她是你母親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改變,為什麼你不能原諒她,試著接受她呢?一定要出言傷害別人,你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