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倒地下去。
紀如風收了刀,走到國字臉男人身邊,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背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問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國字臉男人雖然輸了,卻還顧著道上的規矩,冷哼一聲,將頭別過去不肯說出是誰幕後主使的。
紀如風也不急,只是輕笑了一聲,刀子離開了對方的脖子,卻朝他的手臂狠狠地砍了下去,只聽到一聲悽惶的嚎叫聲,剛才還死咬著不肯說話的人手臂已經被卸掉了一隻。
“還不說嗎?”紀如風涼涼的聲音,聽著像極了溫柔地低語,卻讓人聽了覺得極為恐怖。
對方卻依舊咬緊牙頭,不肯開口。
紀如風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嘴挺硬,我倒是很欣賞你的骨氣,不過,誰讓你敢動我紀如風喜歡的女人,今天,我怎麼著也得為自己的女人討回個公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另外一隻胳脖也沒有必要留了。”
話落,還不待對方做出反應,刀鋒一晃,又是一聲悽嚎聲響起,嚇飛了林子裡的鳥兒。
安心好久沒有看到過這麼血腥的畫面,幾乎害怕得想要嘔吐,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紀如風,不懂他何時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剛才還將一把刀子玩得利落精彩的人此時已經成了沒有胳脖的殘疾,一張臉已經因為失血過多和失去雙臂的痛楚而變得慘白難看。
可是紀如風卻並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又緩緩地問道:“還不說是誰嗎?這刀不錯,砍了兩隻胳脖竟然還這麼鋒利,連缺口都沒有。你說,這下是卸你的大腿呢?還是直接切了你的老二?”
國字臉男人終於驚恐地搖了搖頭,聲音顫抖而又虛弱地低聲道:“柏……是柏……柏振宇。”
紀如風聽到對方報出的名字,臉上綻下一道陰冷的狠光,嘴角的笑意越叫人看著發毛。
他的腳從國字臉男人的背上移開,就在對方以為他已經放過自己的時候,xiati突然傳來一陣巨痛,他連喊都喊也不出,直接暈死了過去,雙腿間的地上,汩汩地流出鮮紅的血水浸溼了水泥地。
“想碰她……你還不夠格。”紀如風冰冷地朝已經昏死過去的人丟下一句這樣的話,扔掉手中的砍刀,朝車子走去。
當安心被紀如風一路載到郊區的別墅時,她才緩緩回過神來。
“你剛才為什麼要那樣做?”安心愣愣地看著紀如風,她並不是為那個人的慘狀而難過,而是為紀如風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殘暴而感到驚恐。
“你覺得很震驚?”紀如風當然懂安心話中的意思,好笑地反問,嘴角的笑意有些嘲諷。
安心看著紀如風,覺得他整個人都像是重新換了一遍似的,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種溫和親近的感覺了。
“其實你不用覺得震驚,這就是以前的我,只是在遇到你之後,以為自己已經擁有了最幸福的一切,所以我收斂了自己的野心,狂妄和殘暴,將自已偽裝成可以接近你的模樣,溫柔,深情,直到你離開我回到歐禹宸的身邊,直到那天聽到你在門後面被歐禹宸佔有時求他給你的時候,我又回到了原來的我。”紀如風開啟車門,看著目光疑惑的安心,緩緩說道,神情很平靜,只是那隻緊緊抓在車門邊上因用力而泛白的手洩漏了他此時的憤怒和嫉妒。
是的,每當他想到那天晚上聽到的聲音,他就嫉妒得恨不得摧毀歐氏,殺掉歐禹宸將安心奪回,壓在自己身上,要她也對自己說著跟那晚同樣的話語,要安心也躺在自己身下求他要她,給她。
安心搖了搖頭,眼底是心痛,是難過,她心裡更加疑惑為什麼紀如風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歐禹宸和柏海睛訂婚的那天晚上,他到樓上來找過自己?她想到只有那天,她才和歐禹宸在門口做了,心裡在肯定這一點的同時,也更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