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舟一見到母親如此興奮而又好奇的模樣,本不想過多解釋。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母親今日提到了這件事兒,那不如就趁此機會把事情說清楚。
免得日後又要被母親強迫著去見什麼安陽郡主。
於是,楚雲舟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問道:
“娘,我記得之前您曾經說過,只要是我喜歡的姑娘,您是不會在意她的出身的,是吧?”
見此,蕭雲容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補充道:
“娘不是那種迂腐的人,雖然可以不看出身,但人品和性情還是要看的。
她可以沒有大富大貴的家境,也可以沒有有權有勢的爹孃,畢竟咱們家也不缺那個。
但是必須是一個溫柔善良,人品端正的姑娘。
絕對不能是那種尖酸刻薄,小肚雞腸,遇到事情只知道一味的指責旁人,將問題都推到旁人身上的那種人。
畢竟以後的日子是你們自己的,這樣的人又如何能長久的走下去呢?”
“這個娘您大可以放寬心,”楚雲舟笑意盈盈地拍著胸脯保證道,“她一定不是您說的那種人。”
“那你倒是和娘說說,那姑娘姓什麼叫什麼,是誰家的姑娘,今年多大了,家住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父母雙親又是做什麼的……”
“哎呦娘,您倒是一個一個問啊,弄得我都不知道要回答您哪一個了。”說到這裡,楚雲舟又傻笑道,“嘿嘿,兒子也不瞞您了。
她叫阿凝,是一名仵作。
之前還曾經幫江逸和少廷成功查出了一起焦屍案的兇手呢……”
聽到楚雲舟的話,蕭雲容回憶了一下,這才想起是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那起焦屍案。
“原來,當初大理寺偵破的那起焦屍案就是她驗的屍啊。”
“是啊,”說起這個,楚雲舟又來了興致,“您是不知道,阿凝的本事可大了,就連江逸都對她的能耐讚不絕口。”
“嗯,能讓江逸這麼個人都稱讚的,那確實是不容易。”
“是啊是啊,阿凝不僅驗屍的本事厲害,而且學什麼都快。
雖然她只是一介女子,但是在面對出身趙家和齊家的公子小姐的有意貶低,也沒有一絲慌張,甚至還能不卑不亢地與之周旋呢。”
“趙家和齊家?
這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娘您不知道,前幾日我們一起騎馬,正巧碰上了戶部侍郎府的趙長鳴和趙元吉,還有齊國侯府的兩位小姐。
那個趙長鳴故意當眾羞辱阿凝,阿凝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讓那個趙家的兄弟二人無話可說。
您說,她是不是很厲害?”
聽了這話,蕭雲容在心裡對這個姑娘很是稱讚。
“嗯,能做到如此,確實不是一個普通女子能有的心胸和氣勢,”說到這裡,蕭雲容又不得不提醒自己兒子道,“你以後也要少和趙家和齊家的人接觸。
如今陛下的心思誰也猜不到。
景王和端王究竟誰才能坐上那把椅子還是個未知數。
咱們將軍府要做的,就是絕對不加入他們任何一派,只效忠於陛下就夠了。”
“放心吧娘,我都知道,這事兒我心裡有數。
那你看我和阿凝這事兒……”
對此,蕭雲容微微有些遲疑,不過還是開口說道:
“仵作出身,確實是娘沒有想到的。
不過你既然喜歡她,那她是否也喜歡你?”
“這個麼……兒子還沒和她說,”楚雲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但是她肯定不討厭我。”
“哎呦我的傻兒子啊,你連人家姑娘喜不喜歡你都不知道呢,那你在這兒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