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外壓,三十次後改而進行人工呼吸。
石若康從來沒親過男人,連女人都沒,但此時此刻他完全忘了介懷,他所想的只是救回藍士。他毫不遲疑地堵上了藍士的嘴,嚴絲合縫,用足了測試肺活量的力氣。
他一邊急救,一邊在心裡喊,快醒,別鬧了!
就在他做第五次人口呼吸的時候,藍士的眼睛唰一下睜開了。他停頓在嘴對嘴的狀態下,視線慢慢地移到眼角,對視。
28房客的求助(11)
石若康一點一點地放開捏著藍士鼻子的手指,略為僵硬地拉開了一寸距離抿了一下嘴,扯出一個笑容來,“你、你醒啦。”
藍士神色微妙,石若康猛地撐起身體,別過頭用手背猛擦嘴。
可以說,藍士誕生至今,第一次被別人對他做出這麼親暱的接觸,他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裡似乎還殘留有特別的觸感,那是屬於凡人的體溫與柔軟。
石若康回頭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他猛搓手臂:我去啊!藍大爺你別做這麼噁心的動作行不行!別讓我覺得自己被回味了啊!
兩人再次眼神相接,石若康強作鎮定,“我、我給你急救了啊,你可不能賴我無禮。”
不等藍士開口說話,黑色的血液從他的嘴角和耳朵滑了下來。
這下,真的大條了。石若康的反應自不必說,藍士卻一改往日對此事的迷茫,說道:“老夫已然知道什麼回事了,小子別慌。那邊的凡人,帶我們回你宿舍。”
到了宿舍,藍士走到陽臺,掃視一圈,拿起了一個塑膠盆。他對石若康說:“布包。”
石若康解下系在腰間的布包,藍士接過開啟,石若康湊過去認真打量起來,“這塊方形的石頭是磨刀石吧。”像維他奶那麼大,拿在身上也不覺得很重。
另外兩樣比較好懂,一個是鬼怪電影裡常見的招魂鈴,另一樣是藍士動不動就拿出來灑兩把的黃紙。前者通體銀白,後者厚厚四疊。
藍士交代宿舍老大打電話給李小明,讓他過來學校;另一邊抓住了石若康的手,拿起了放在洗漱臺邊上的水果刀
“藍大哥你想做什麼。”
“忍一忍。”
啊?忍?忍什麼?
石若康拇指一痛,低頭一看,左手的拇指被割了一道口子,血滴落在黃紙上。原來指的是這個啊,又不是多疼,有什麼好忍的。石若康撓了撓手臂,定定地看著自己的血滴過四疊黃紙的邊角。等紙的角上都沾了血,藍士拉起他的手指含進了嘴裡。
石若康頭皮一炸,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放、放手!”
藍士拉出手指,還舔了一下,略帶不滿道:“不是讓你忍一忍了嗎。”
我去!敢情你要我忍的是被人吃豆腐啊?!
抽回手指,傷口消失了。石若康在自己衣服上蹭了幾下,背起手繼續湊過去看。
藍士拿了洗漱臺下的一個塑膠盆,應該是這個宿舍的人用來洗澡洗衣服的,他吹了一下,把沾血的黃紙一一鋪在裡面。準備好之後,他用同一把刀在自己兩邊手上狠狠劃出了近十道傷口。他放下刀雙手握拳,任由黑色的血順著手臂流進盆裡。黑血碰到黃紙發出嘶的聲音,揚起的黑氣在盆口處被透明的東西擋了下來,相觸的瞬間似乎有細微的電花噼啪閃過。
石若康因為過於驚訝愣了很久,定神忙問:“這到底是怎麼了。”
藍士對他揚下巴,“幫老夫再割兩道。”
“你先告訴我怎麼回事。”
“老夫體內陰氣過重,必須放出部分。”
石若康霸佔著小刀,把事情問了個清楚明白。藍大爺的身體狀況總算明瞭。吐血是因為陰氣囤積過多,剛才在體育館,也是因為他的身體自動把陰氣全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