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莫不是瘋了不成?”
不說吳楚不理解,青丘璃也同樣不理解。
她可是青丘狐祖啊!就算祖龍見到她,都得客氣一下,那睚眥不過祖龍之子,居然就敢如此不給面子,誰給他的膽子?
見她這樣,吳楚不由笑道:“怎的?娘子還想揍他一頓不成?”
“如此失禮,揍他又何妨?我可不怕跟祖龍說理去。”
吳楚輕拍她的香肩,說道:“這等事,說不清楚的。也許真說到祖龍那裡,反而會變成咱們沒有道理了呢!”
后土微微頷首,說道:“夫君說得對!揍那傢伙一頓簡單,咱們三對一,輕易便能鎮壓他。可鎮壓住他之後呢?那傢伙如果在龍庭那邊就是那樣喜歡吃血食,那血食便是他的美食,他拿出美食來招待咱們,反被咱們揍一頓,咱們怎麼說理?”
吳楚笑道:“就是這樣!”
結果小狐狸在他們身後插嘴道:“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我看到他在拿出血食,看到咱們臉上的神色時,唇角笑了。”
“笑了又如何?說不定他那是在笑咱們沒有膽色呢!”吳楚微微搖頭,“這種帶著強烈個人嗜好之事,很難說清的。更何況他甚至還覺得,敢吃血食,才是真正的真龍呢!”
其實這也是吳楚不解的地方,從‘睚眥必報’這個詞中,只能推斷出睚眥此龍是個小心眼,愛記仇的傢伙。
可小心眼並不等於滿腦袋都是肌肉的笨蛋,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容易讓人反感?容易得罪人?
如果這是他的個人行為,那隻能說,睚眥是個性情古怪,兇殘血腥的野蠻傢伙,很可能還是個愛記仇的小心眼。
可如果這是龍族在試探他,讓睚眥來告訴他,龍族並不會因為他和麒麟族,以及鳳族的關係特殊,就得讓著他,捧著他。
那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前者只是睚眥的個人行為,後者肯定來自於龍族上層的授意。
如果一切只是睚眥的個人行為,那事情反倒簡單。而如果是龍族上層的授意,那說明,祖龍對他多少是有些不滿的。
“那是野蠻!”在吳楚思緒飄飛之時,小月靈一臉小嚴肅地說道:“唯有不知禮儀的野蠻生靈,才會喜歡吃那血食……”
幾隻寵物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你以前肯定吃過血食吧’這句話。
然後幾隻寵物又朝小月靈看了過去。
小月靈見此,輕咳了下,“雖然我以前也曾野蠻過,但那都是過去之事了嘛!自從跟阿楚哥修習廚藝以來,我可就從未再吃過那些血淋淋的血食了,太浪費食材了。”
后土和青丘璃聞言,不由失笑,覺得這丫頭真是可愛。
吳楚則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其實,話也不能這麼說,在美食之中,就有一種美食是直接生吃的。”
“什麼美食?”
眾人的好奇心被吳楚勾了起來。
剛剛不是還說吃血食是野蠻行為麼?
吳楚搖頭道:“這種美食,只能是生活在海洋中的生物,生活在陸地或河流中的生物,一般不建議生吃。”
不過想想,吳楚又覺得,以他們的修為而言,就算陸地河流中的食物有寄生蟲,也肯定無法給他們帶來什麼傷害。
況且,以小月靈的修為,食物中有沒有寄生蟲,用神識一掃便能輕易掃探出來,在製作時,就能將這個隱患剔除了。
“那種美食叫魚膾,就是將魚殺死,放幹血液後,再將魚刺一一剔除,將魚肉一片片切得薄如蟬翼,再蘸點醬料就行。所以在製作魚膾之時,對魚的選材,便頗為重要了。”
“那為什麼陸地河流中的魚就不行呢?”小月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