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久,就一臉笑意地放他進城了。
一入城,惶恐不安的氣息立刻漫了開來,每個人臉上都寫著惴惴。天子忽然遇刺歸天,政權落到了一個將軍手中,永安城裡人心惶惶,都不知道來日該何去何從。
一路上聽了許多關於風不言歸天的說法,也聽了許多關於自己的說法,讓容軒覺得好笑的是,永安城裡就算是出了這等大事,也依然有人有閒情談論他的容貌。
“很漂亮的……”
“你見過啊?”
“都這麼傳說,據說比女子都好看。”
容軒掐了掐自己的臉,思索著什麼時候留個鬍子起來應該就沒那麼多人說自己像女子了。多虧今天換了個帥氣幹練的髮型,還特地往頭上安了個束髮銀刻冠,街上看自己的人裡總算是女子多過男子了。
“這容王……怕是要奪權了吧?”
“弒君,這可是大罪……”
“是啊,連景國侯都不敢,一個容國的世子居然……”
“聽說冷將軍正在集結人馬,準備出征容國。”
容軒頓住了腳步,湊過去聽他們言說。
有人不相通道:“容國可是富甲天下,臨都還有誰能夠比得上容國的?咱們雖然是王都,不見得能收得了啊。”
一箇中年人道:“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獨靠冷將軍一人之力,要拿下容國當然困難,但若是加上景國侯的力量,那可就不好說了。”
聞者震驚。
“這話可不能亂說,人景國侯憑什麼替永安出這口氣?”
“憑什麼?”那中年人做了個託物的手勢,神神秘秘道,“國璽呀……”
有人驚訝地捂住了嘴道:“這麼說,冷將軍是要扶景國侯當……當……”
中年人點了點頭:“咱們這天子,本就是名存實亡,景國侯想當皇帝這誰都知道,只是一直苦於無法名正言順。如今容國世子自己惹出了事端,景國侯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到時候滅了容國,他景國侯就是一等一的功臣,風氏無後,到那時再推景國侯上皇位,豈不是一舉多得?現在這個小皇帝不過一個四歲的幼童,他懂什麼?咱說了,咱們冷將軍可是個城府極深的人,這萬一只是拿這國璽引誘景國侯出兵……”
中年人說著說著,眉梢就挑了起來,手上微微做了個砍下雙指的舉動。
眾人驚異,但也不得不佩服這中年人說的有理有據。
“我聽兵部的人說了,冷將軍已經私下聯絡過了景國侯,要揮師南下,怕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了。”
“那容國豈不是……”
“聽天由命吧……”
“諸位——你們怎麼知道容國一定會敗?我可是聽說,容王手下的顏家軍厲害得很呢。”
話語一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往容軒身上集去。
有人嗤笑道:“什麼厲害,顏家的二公子都被親弟弟殺了,顏家還有什麼可囂張的?”
忽然被人提醒到顏熙的死和顏都的背叛,容軒的臉色變得古怪。
“這麼說來,顏家軍散了?”
“差不多,”誰人煞有介事道,“顏家的三公子不是還投奔了景國的鐵面公子黎司嗎……”
“還有這等事?嘖嘖嘖,這容王可真不得心,連世代臣從的顏家都有人叛逃·。”
“哎……王不得心,世子又是個弒君之人,這容國啊,長久不了。”
容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有人見容軒尷尬,於是善意地笑笑:“這位公子,你想啊,容國雖富,但若論行軍打仗,景國侯才是好手。照我看,除非容王手上有那傳說中的千字帛,否則啊,難逃此劫!”
“就算沒有千字帛,容國也未必會輸吧。”容軒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