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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被點到名的我心上抖了一把,果不其然,裴錚向我看來,似笑非笑道:“那陛下如何說?”

我被看到心裡發毛,蘇昀也同時轉眼看我,若然平時他能這般凝視我,我定然心神盪漾、遍體酥麻,他要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只是此時此刻,另一人也同樣望著我……

我左右為難,搓了搓手,沉思片刻道:“其實吧……這犯人的供詞只有一個,在丞相府提審和在廷尉府提審又有什麼差別呢?”

“陛下!”蘇昀眉心一皺,眼中閃過失望,看得我心上一揪。我真真怕極了他的眼神,午夜夢迴都告訴自己,便是為了他的欣慰,我也要當個明君。

阻礙我當明君的奸臣——裴錚唇角一勾,眼底的笑意又浮上三分。

我嚥了咽口水,繼續道:“既然在哪裡都沒有差別,那還是由寡人帶回宮審問吧……”

蘇昀一怔,隨即嘴角笑紋緩緩盪開,看得我的心也盪漾了一把,忍不住嘴角勾了起來。

“陛下所言極是。”

裴錚不置可否地瞥了我一眼,雙手攏回袖中,唇畔笑意不減,只是含義有些許不同。他走到我跟前,在高大的身影籠罩下,我登時有些呼吸困難,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忽地手腕一緊,卻是被另一人拉著護到身後。

“裴相,君臣有別。”蘇昀將我護在身後,擋在我與裴錚之間,我愣愣看著他的後背,又低下頭來,看著他握住我的那隻手——被握住的地方,彷彿被火點著了,那溫度直燙到了心頭。

寡人這趟出宮,值了……

沒有聽清他二人說了什麼,待聽到裴錚冷哼一聲,我才反應回來,揚起頭越過蘇昀的肩膀看到他的眼睛——似乎不怎麼愉快。

“時候不早了,陛下也該回宮了吧。”裴錚淡淡道,“既然陛下要親自審問犯人,那微臣自當從旨。犯人自有蘇御史押往崇德宮,至於陛下……還是由臣親自護送安全。”

呸!就他被行刺的次數來看,被他護送走鬼門關的機率還大些。

但他既已退讓了一步,我若再得寸進尺,激怒了他,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見好就收,寡人還是懂的。

這時蘇昀已鬆開了手,我有些失落地暗自嘆了口氣,又有些回味地摸了摸被他碰觸過的地方,這才自蘇昀背後走出,對裴錚道:“既是如此,便有勞裴相了。”又轉頭對蘇昀道,“那罪犯便由蘇御史押運了。”

蘇昀躬身道:“微臣遵命。恭送陛下。”

裴錚在一旁看著我,笑得有些意味深長。“陛下,請吧。”

我勉強點頭微笑,跟著他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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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錚的馬車極好認,談不上極盡奢華,但卻是我坐過最舒適的馬車,不同其他馬車那樣顛簸得我暈眩痠痛,噁心想吐,這馬車行進平緩,裡間又盡是軟墊,還燻了寧神香,讓人舒適得昏昏欲睡。

我背靠在軟墊上,幾乎整個人陷了進去,眯了眯眼睛,開始有些犯困。

可是對面坐著那人卻讓我如坐針氈,難以安眠。

“陛下今日微服私訪,是為了看國師,還是為了看蘇御史?”裴錚倚在一邊,挑著眉看我。

我打了個激靈,坐正了身子,扯扯衣袖淡定道:“國師為國操勞,臥病在床,寡人理當前去探望。”

雖然明知他絕不會相信,但我仍是要這般回答。

當年瓊林宴上,誰都以為我是在看那探花郎,只有裴錚發現了我的秘密,在瓊林宴因探花郎落水而亂成一團時,走到我身邊,似笑非笑附到我耳邊說:“蘇煥卿確實一表人才,陛下可是犯病了?”

當時嚇得我手一抖,酒灑了一身,他卻施施然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