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乾的露珠兒在太陽下閃著詭異的光芒,忽閃忽閃的,分外刺眼。
趙靖安眯著眼看著那方,腳下卻朝著煙如夢走近,手伸出,慢慢的朝她臉頰靠近。
煙如夢看著趙靖安的動作,待發現他意圖時,腦袋便往後仰去,只以為他要摸她的臉。
整個身子都快向後倒了,方沒再動,只怔怔的看著那靠近的手,心口也“咚咚”的跳的飛快。
直到那手越過,幽幽傳來:“小姐頭上落上木樨花了。”同時,耳垂便掉落一綹頭髮。
定睛一看,果然那簪子上落了一個細黃的花朵兒。
可是他為何要連帶著簪子都拿下來?
直接拿下那多木樨花不更好?何故要弄亂她的頭髮?
難不成又想看她出醜?為了報復之前那晚?
正想著,就看到面前這男人嘴角勾著一絲詭異的笑,拿在手裡的簪子一眨眼“咻”的一聲朝那桂花樹飛去。
只聽外頭悶哼一聲,接著便聽到重物墜地的聲音。
樹上有人?煙如夢腦海裡驚顫,第一閃過的便是這個。
怪道樹上閃著光?
可是那人偷窺煙府做什麼?
難道是衝著大哥哥來的?如若不是,那是。。。。。。驚奇抬頭,看著眼前眼如鷹隼,面如煞神的男人。
腦海中閃現種種疑問,最後終於有了一個結論:這男人很危險!
思考中,不怎的又憑空出現個人,穿著灰黑色的,腋下還夾著個人。
定睛一看,那人胸腔處插著一個簪子,煙如夢的簪子。
那人被扔在地上,因為疼痛,整個臉都皺著,身子也縮著,面上更是咬牙忍著,硬沒發出一句**聲。
只聽那穿著灰黑色衣物的人跪在地上,低著頭,十分恭敬道:“主子,這人從昨個兒半夜便窩在那樹上,屬下盯了好久卻不見他動作,想是在等上頭人的吩咐。”
趙靖安上前蹲下,打量了一下地上那人,穿著綠色衣物,整個頭髮被包著,也用那綠巾子裹著,腰間還彆著一個金色的腰牌,那腰牌在上寫著個‘軒’字。
那腰牌想必是純金打造的,在太陽下熠熠生輝呢!
煙如夢在一旁細細看著,想必剛才就是這腰牌發的光吧!
若不是這腰牌反光,那。。。。。。,煙如夢不敢想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跟這男人有仇?
這男人想必官位不低,那與之對抗的必定也是顯赫之人,他現在居住在這兒,不是將整個煙家都牽連進來了麼?
心越來越沉,臉色也越來越重,咬著唇,不知該怎麼辦。
趙靖安打量那腰牌,拿手撫摸著,放到那人眼前,帶著臉帶不屑,譏笑道:“三哥這次怎的派出了你這個窩囊廢呢?府裡沒人了麼?”
拿著腰牌在那人眼前晃,那人聽到趙靖安那麼說,臉色變得更白,憤恨的看著這個俯視一切的男人。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然你這雙眼會沒的,沒了這雙眼,你還有什麼用呢?”說話輕輕,卻帶著難以抑制的壓抑,只讓人頭皮發緊,覺得陰風陣陣的。
罷了,趙靖安站了起來,又將那塊腰牌丟到了那人身上,“回去告訴三哥,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我等著。”
朝著身邊人使了一個眼色顏色,“趙山,將人還給三哥,不過這之前你應該知道要做什麼。”
趙山跪在地上,低下頭恭敬的說道:“是!”說罷便輕鬆的撈起那人飛出了圍牆,再看地上,只餘下一攤未凝固的血跡在地上。
風吹來,青煙起,空氣中散著絲絲的血腥�